就只是一個農女。
&esp;&esp;可事情已經擺在了這裡,戴姨娘要麼不是一般的農女,要麼在夏家的時候,瞞著夏憲和蘇氏做了什麼。
&esp;&esp;做了什麼呢?夏忱忱和夏憲都沉默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esp;&esp;最壞的可能是,戴姨娘真的和固林國有關,那恐怕永平王府都兜不住。
&esp;&esp;“爹,這件事,我會盯著的。”夏忱忱沉默良久,也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esp;&esp;“忱忱,若是真的……是爹連累你了。”夏憲看向夏忱忱,“爹寫一份切結書給你,你與夏家……”
&esp;&esp;“爹,我骨子裡流的是夏家的血,您寫不寫切結書都一樣。”夏忱忱打斷夏憲的話,見他一臉的疲憊,強撐著安慰他道,“爹您別多想了,這事兒不是說不明白的。”
&esp;&esp;“關鍵是,他們信不信。”夏憲嘆了口氣。
&esp;&esp;父女倆對視一眼,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查清楚戴姨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sp;&esp;只是戴姨娘的神情讓二人提起來的心,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她分明是什麼都知道。
&esp;&esp;“爹,世子應該不會把戴姨娘送官,否則他也不會走密道。”夏忱忱又道。
&esp;&esp;夏憲點了點頭,不論是永平王還是宋濯,都不會傻到把刀柄遞到別人手上,但如果沒瞞住,恐怕就罪加一等了。
&esp;&esp;父女倆都沒把這一點說出來,似乎不說出來,就還能維護之前的歲月靜好。
&esp;&esp;“我會把憶憶送回陵川。”夏憲坐到書案前,開始給夏詢寫信。
&esp;&esp;夏忱忱看著夏憲,知道他哪怕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心裡肯定也是難受的,也知道不管戴姨娘是什麼身份,夏憶憶這輩子都要活在夏詢的目光之中。
&esp;&esp;夏憶憶如果腦子足夠清楚,她未必沒有好日子過,但若還有別的想法,夏詢也不會允許。
&esp;&esp;對於自己這個大哥,夏忱忱還是瞭解的。
&esp;&esp;“爹,您放心,大哥是個厚道人。”夏忱忱忍不住開口安慰一下夏憲。
&esp;&esp;“忱忱,你別擔心為父,你好好的便成。”夏憲抬起頭衝著夏忱忱笑了一下,“至於你哥,他好好地看著憶憶便好。”
&esp;&esp;至於夏詢是不是厚道人,夏憲最清楚,看著是,但如果真的因此就小看他,那就會吃大虧。
&esp;&esp;這一次戴姨娘母女倆進京,未必沒有夏詢的“功勞”,否則她們倆出夏家的門都難。不論是夏詢還是連氏,都不可能看不住。
&esp;&esp;可夏家未來是要交到夏詢手中的,他若不是如此,自己又怎麼能放心。
&esp;&esp;夏憲心裡一嘆,世事如此,有得有失,總是看失的一面,失得會更多。
&esp;&esp;父女倆又說了會兒話,外面下人說世子爺又赤了。
&esp;&esp;這次,夏忱忱終於起身,和宋濯一起回了永平王府。
&esp;&esp;不知情的人,只道是宋濯對夏忱忱放不下,親自來接她回府而已。
&esp;&esp;回王府的途中,夏忱忱問宋濯:“世子爺,戴姨娘您會怎麼處置?”
&esp;&esp;宋濯卻搖頭道:“我也不知。”
&esp;&esp;只回了這一句,夏忱忱便明白了,戴姨娘應該是交給永平王了吧。
&esp;&esp;這麼看來,永平王恐怕真的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永平王。
&esp;&esp;夏忱忱瞟了一眼宋濯,見他似乎在走神,便也不再打擾,她也沒有再說話的興致。
&esp;&esp;回到歸璞堂,夏忱忱叮囑翡翠,這幾天多觀察一下正道的動向。
&esp;&esp;“啊?正道叔啊……”翡翠縮了縮脖子,實話實說,“世子妃,奴婢覺得正道叔是會武的,奴婢怕旁人稍微跟近一點兒,他都能察覺到。”
&esp;&esp;“別跟著看他做什麼,看他臉上的的神態,放鬆的還是繃緊的便成。”夏忱忱只是想知道關於戴姨娘的事,究竟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