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宋濯都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才道:“不礙,我自己有。”
&esp;&esp;都已經說了沒什麼好料子,還要讓她送,那自己這個王妃的臉真的不要了麼。
&esp;&esp;“多謝母妃體諒。”夏忱忱立即朝翟氏行了一禮,又目露厲色,“叫我知道是誰幹的這事兒,定要她好看。“
&esp;&esp;翟氏也覺得夏忱忱怎地就能斷定一定是人為的呢?但想想還是不管她的事兒了,別回頭又攀扯到自己頭上來了。
&esp;&esp;等到夏忱忱和宋濯都離開了,翟氏才對房嬤嬤道:“瞧瞧,我就沒有享她福的命。”
&esp;&esp;房嬤嬤陪著笑道:“王妃,您的福氣在自己這兒呢,大爺三爺和兩位姑娘都極孝順。”
&esp;&esp;極孝順?翟氏心裡泛起一陣苦澀,但也沒反駁。
&esp;&esp;反駁做什麼呢,說自己孩子不孝順自己嗎?這如何說得出來。
&esp;&esp;夏忱忱的動作極快,當天夜裡便讓翡翠來跟翟氏說,使壞的人查出來了,是一個叫杏柳的丫鬟故意潑了水。
&esp;&esp;杏柳?翟氏心裡一個“咯噔”,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呢。
&esp;&esp;“她為何要朝布料上潑水呢?”翟氏壓抑著內心的不安,問道。
&esp;&esp;“據她說,是有一次奴婢罰了她,她心裡不滿,為了報復奴婢就幹了這事兒。”珍珠說著便朝翟氏跪了下來,“王妃,都是奴婢的不是,如若奴婢當時罰輕些,她沒有產生怨懟之意,便不會幹這種事情,也就不會導致這些好料子到不了您的手上。”
&esp;&esp;這話說得誠懇,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味兒。
&esp;&esp;“這說的什麼話,不過一匹布料罷了,本王妃不至於如此眼淺。”翟氏抿了一口點心,才問,“那杏柳,你們怎麼著她了?”
&esp;&esp;“王妃似是很在意柳杏?”珍珠抬頭瞟了一眼翟氏。
&esp;&esp;“珍珠你放肆了,你什麼身份竟敢質問王妃?”房嬤嬤朝珍珠走近了兩步,“你即使是世子妃身邊得用的人,若是犯上,王妃也是可以罰你的。”
&esp;&esp;“奴婢不敢。”珍珠的身子更低了些,“那杏柳是王府的老人兒了,世子妃怕她是府裡哪位嬤嬤家的,因此也讓奴婢打聽來著,免得罰錯了人。”
&esp;&esp;“做錯了事,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怎能顧忌旁人?夏氏這是怎麼當家的。”翟氏沉著臉道。
&esp;&esp;“是,王妃的話,奴婢一定帶到。”珍珠繼續伏著身子。
&esp;&esp;珍珠都這樣說了,翟氏也不能真的就因為那句話罰她,斥責了兩句,便把她放回去了。
&esp;&esp;只是珍珠一離開,翟氏便問房嬤嬤:“你去打聽一下,這個杏柳是不是桑嬤嬤家的,她為何去了歸璞堂。”
&esp;&esp;房嬤嬤心裡微微一動,但還是低頭應聲去了。
&esp;&esp;這事兒倒也不難查,很快房嬤嬤便有了結果。
&esp;&esp;這個杏柳的確和桑嬤嬤有關,那是她的孃家侄女,五六歲的時候就進了王府。在夏忱忱即將進京的時候,桑嬤嬤便讓她進歸璞堂。
&esp;&esp;“我說這名字怎麼那麼熟呢,當初我還想讓這丫頭跟著姝兒,只是姝兒嫌她手腳笨,怎地現在倒學會潑水了?”翟氏說到這兒,抬眼問房嬤嬤,“別不是被陷害了,杏柳在歸璞堂的事兒桑嬤嬤提過了嗎?”
&esp;&esp;一個丫鬟的事,或許提過來,但自己沒放在心上也是有的。
&esp;&esp;“奴婢倒是沒聽說過。”房嬤嬤回得很有分寸。
&esp;&esp;“那夏氏是怎麼安置這杏柳的?”翟氏又問。
&esp;&esp;“倒也,沒怎麼著她。”房嬤嬤遲疑了一下才道,“從歸璞堂放出來了,月例銀子都讓她帶出來了。”
&esp;&esp;“夏氏這麼好心?”翟氏不信。
&esp;&esp;“世子妃倒是極少打罵下人,頂多也就扣她們的賞錢。”房嬤嬤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淡些。
&esp;&esp;“夏氏這樣做也不怕往後這些下人都不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