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田椒覺得頗為頭疼,因為這兩人吵著吵著就非要她也加入戰局,非逼著吃瓜群眾站隊這就太過分了,田椒沒辦法,只好先去江雲在那裡躲躲清淨。
上次江雲在查了祝景殊一批貨後,無聊之下還真把家裡整頓了一番,原本他就是來玩玩兒的,結果本就喜歡他的老爺子現在是對他讚不絕口,愛的跟眼珠子似的,估計想要回a城去的話,老爺子這關很難過。
“你這真是大手筆。”江雲在給田椒面前的茶杯添水,道:“送了顧桁這麼一份大禮,他估計很感謝你,回禮想必十分鄭重。”
田椒:“……你能不能不要幸災樂禍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好不好,他成天想要把田嘉嫣攥在自己手裡,我不是就把人送過去了嗎?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公公和未來兒媳婦在一起,顧桁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人戳脊梁骨呢,他本來就是最愛面子的人,看他這些年把自己的形象搞得有多偉光正就知道了,被你這麼一搞,幾十年的心血都付諸東流。”
江雲在撐著下巴慢悠悠的道:“顧桁本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偽君子,你這一手可是把他得罪狠了,之後會怎麼報復你還真不好說。”
田椒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她喝了口茶,這才問道:“顧桁這麼費盡心機的立人設幹什麼?”
江雲在笑容一頓,而後道:“你就沒有想過他會延遲退位的可能嗎?”
“……延遲退位?可是島主遴選已經接近了……”
江雲在平靜道:“要是青黃不接他又很得人心呢?這世上有人是守財奴,那顧桁就是守權奴,他自己就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去的,清楚明白權利這個東西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才最牢靠,他如今也不是六七十歲一大把年紀了,當然不可能將自己手裡的權利平白交出去。”
他豎起兩根手指,“所有對於顧桁來說,他有兩個選擇,一,那就是握緊民心,延遲退位,這一點我相信他從很多年前就開始打算了,現在平民百姓對他的評價一直很高,甚至沒什麼人知道是桑家當年的慘案是他一手策劃的。”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這件事很嚴重了吧,你不僅僅是讓顧桁出了醜,是直接讓他光輝的履歷有了汙點,倫理關係本就敏感,這件事傳出去後顧桁的風評降低了不少。”
田椒明白了,就跟企業老總家裡出了破事兒股票會跌一個道理,顧桁能和自己的未來兒媳婦搞在一起,能是什麼好東西?
這一招,相當於將顧桁鋪墊多年的路直接挖斷了,顧桁怎麼能不恨田椒?
“第二個選擇,就是找一個人做自己的傀儡,對吧。”田椒說。
江雲在贊同的點點頭。
“他原本的目標應該是顧訓楹,畢竟顧訓楹是他親兒子,從小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而且顧訓楹還有把柄握在他手裡,雖然不說能百分百控制顧訓楹,但好歹是讓他有所忌憚。”
江雲在說:“可惜顧訓楹也不是什麼傻子,懂得找外援,對於顧桁來說,顧訓楹已經不是最後的選擇了,他應該會另外選一個人來扶持。”
田椒沒說話。
江雲在挑眉道:“看起來你已經有想法了?”
“祝景殊。”田椒說:“對於顧桁來說,祝景殊現下就是最好的人選。”
江雲在略一思索,覺得很有道理,“祝景殊跟裴行川可是有深仇大恨的,要真是讓祝景殊上位,對你們恐怕很不利。”
他話鋒一轉,道:“顧桁不可能是最近才選中祝景殊的,你說這事兒顧訓楹完全不知情麼?”
田椒臉上凝重起來。
顧訓楹肯定是知道什麼的,卻沒有阻止,原因也很簡單——只有這樣,田椒和裴行川才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盡力去幫他。
這人看著遊戲人間,其實心眼子比誰都多。
“你說你不摻和這些,看的倒是挺透徹。”田椒說。
江雲在道:“你不會覺得我也要爭那個位置吧?我沒興趣,也沒必要騙你,這是我家那老頭兒說的,他年紀雖然大了,但還沒有老糊塗,看事情比我們這些小年輕要透徹許多。”
田椒無奈:“你爺爺跟你說這些,應該是有意讓你去爭島主的位置吧?”
“他有意,我可沒有。”江雲在打了個哈欠,“比起當什麼勞什子島主,還是回去繼承我的億萬家業混吃等死來的實在。”
田椒:“……”
從江雲在那兒離開,田椒把他的話跟裴行川說了一遍,裴行川垂眸看著手裡的資料,道:“顧桁確實是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