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開口：“二哥，對不起。”

“嗯？”

“我

好像一直在給你添麻煩。”田椒輕聲說：“你明明不想攪和進來的，卻又因為我……”

裴行川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似乎總是把你我分得很清。”裴行川隔著雞湯麵氤氳的霧氣看著田椒漆黑的眼睛，“但田椒，我們原本應該是很親近的關係，你不需要害怕自己會連累我，因為我們是一體的。”

“可是……”

裴行川拍拍她腦袋，“沒有可是，吃飯吧。”

田椒哦了聲，把臉埋在碗裡認真吃麵，吃著吃著又抬起頭：“二哥，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裴行川：“以前沒那麼喜歡我？”

“以前就很喜歡你，今天的喜歡比昨天還要多一點！”田椒比劃了一個距離，道：“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沒有遇見你的話，會怎麼樣。”

“那你也會是個很優秀的好孩子。”裴行川溫聲說，“就像是一棵倔強的野草，不管多艱險的環境，都能開出花來。”

田椒眼淚汪汪：“二哥你真好，你還誇我。”

“……你哭什麼？”

田椒抹眼淚：“我也不想哭的，我不小心咬到肉臊子裡的花椒了，好麻。”

裴行川：“。”

真的很想收回之前的話，現在的田椒哪是什麼倔強的野草，她就是個小笨蛋。

和所有在寵愛和呵護中長大的孩子一樣，是個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