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霧島,不要相信任何人。”江雲在語氣冷
淡了幾分,“也不要對任何人懷有憐憫之心,能在霧島存活下來的,都是野獸。”
“——哪怕對方是你的血親。”
……
一直到坐上飛機,田椒都還在想江雲在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在告訴她,也許她的親人並不希望見到她的迴歸嗎?
她沒能想太久,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醒來說她蜷縮在裴行川的懷裡,裴行川正抱著她往前走,田椒睏倦的睜開眼,帶著鼻音問:“我們到了嗎?”
“嗯。”裴行川道:“你睡了十多個小時,還困?”
“……因為我昨晚根本就沒睡著。”田椒鬱悶道。
“嗯?”
田椒:“你突然知道那麼多的事,還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能心平氣和的睡著嗎?”
等說完這句話,田椒就後悔了。
因為裴行川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泰山崩於前後左右都能掉頭走說的就是裴行川。
“有點冷。”田椒又往裴行川懷裡縮了縮,把自己藏進他的風衣外套裡,道:“我還沒出過國呢,這麼看著,其實跟國內沒有什麼不同。”
裴行川笑了聲,“等到了酒店洗漱後,可以帶你出去逛逛。”
田椒立刻來了精神:“我們不用立刻去霧島嗎?”
“不用。”裴行川淡聲說:“又不是趕考,不必那麼著急。”
田椒想了想,道:“那我們這算不算是……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