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對錯。”
田椒驀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祝景殊祝秋冉兩兄妹時,還曾有過感
嘆,說他們兩的性格完全不像是同一個爹媽生的,祝景殊體貼溫柔過了頭,祝秋冉卻囂張跋扈的很,仔細一想,其實太明顯了。
只有在家裡備受寵愛,才會養出祝秋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而祝景殊的溫和,就是在這長期畸形的家庭環境下被逼出來自保的。
“直到有一次,裴似菡喝多了酒,又在家裡發瘋,我去勸她,她忽然指著我破口大罵,我才知道,原來,我不是她的兒子。”
田椒抿了下唇角,輕聲說:“所以,你找到了邰琳溪?”
“不。”祝景殊道:“是她主動找到了我。”
“我很清楚,她是想利用我為自己報仇。”
田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祝景殊,一個生母,一個養母,全都不是好東西。
“雖然我厭惡她,但我同意了。”祝景殊在陽光下笑起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得不到很多的愛,那就得到很多的錢吧。”
“可是……”田椒說:“可是那不是裴行川的錯。”
“你又忘了。”祝景殊淡聲說:“我不是個好人,當然不會搞冤有頭債有主那套,我想要的東西在他手裡,當然要不擇手段的搶來……這才符合我的人設,不是嗎?”
田椒覺得他瘋了。
或許祝景殊早就在這二十多年壓抑的時光中瘋了。
“看你的眼神。”祝景殊微微疑惑:“在為我難過?”
“沒有。”
祝景殊道:“難怪裴行川喜歡你呢,手上沾滿了血,身上背滿了孽的鬼,確實都愛純真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