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郴看著公正,其實只是為了給外甥女撐腰,左卉敢在基地裡這麼橫,就是因為蔣郴的態度擺在這裡,今天在場的人有幾個不知道左卉平日裡是什麼作風?但他們都不敢說,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蔣郴是基地的副主管,主管常年忙於其他人,基地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曾妙妙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委屈,哭著道:“我要給我爸打電話!”
“等校領導把你們領回去,學校作開除通知的時候自然會找你們父母詳談。”蔣郴道。
“那現在怎麼處理她們?”有人問。
"先找個地方關著,明天就送走。"蔣郴大手一揮,“對了,明天把所有學生召集起來,我要去講兩句,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殺雞儆猴,讓其他人都看看不尊敬教官妄圖逃避軍訓的下場!”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通知!"
田椒她們被帶離辦公室,在臨走之前,田椒看了孫若蕾一眼,她不敢跟田椒對視,很快就低下了頭。
曾妙妙還在抹眼淚:“孫若蕾是神經病嗎?左卉那麼對她,她最後倒是反過來汙衊我們……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其實不難理解。”駱幽倒是鎮定,似乎不太擔心會不會被開除這件事,“你沒發現自從那件事後,連話都沒人跟她說了麼?她幹什麼都是一個人。”
“這有關係嗎?”曾妙妙一頭霧水。
田椒無奈的道:“當時我們幫了她,左卉問起她的時候她卻選擇了撒謊,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其他人雖然沒說什麼,但誰敢跟這種人做朋友?後來她估計是怕惹麻煩,不說道謝了,看見我們就恨不得隔八丈遠,其他人就更疏遠她了。”
“剛上大學,大家都想交到朋友,她卻因為這件事被人指指點點,心裡肯定難過,知道無論如何都挽回不了了,那就乾脆向左卉賣好。”田椒聳聳肩,“你看吧,這件事後她肯定會成為左卉的親信,到時候標兵的名號左卉肯定給她,好處多著呢。”
曾妙妙都傻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嗯哼。”田椒說:“她這是屬於破罐子破摔,挺聰明的。”
“……你真心的還是陰陽怪氣?”
田椒:“真心的啊,她確實挺聰明的。”
曾妙妙皺起一張臉,道:“這種聰明和卑鄙有什麼區別?太噁心了,這件事傳開後大學四年都不會有人敢跟她玩兒吧。”
“未必。”駱幽語氣淡淡:“人都是逐利的生物,不用大學四年,等明天,孫若蕾的地位就會不一樣了,有的是人討好她。”
曾妙妙:“……”
“我太單純了,真的。”她喃喃自語:“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人可以這麼噁心。”
“你們幾個小同學,看問題倒是挺通透的嘛。”之前的那個年長的教官回過頭來看了幾人一眼,“以後可記住了,別幫人出頭,吃力不討好,自己還要付出代價。”
“教官。”曾妙妙紅著眼圈說:“您一看就是個好人,您也覺得我們做錯了嗎?”
教官擺擺手,“我年輕的時候啊,也跟你們一樣,熱血上頭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幹過,不然這會兒我也不會在這兒帶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啊。”
“蔣郴這人呢,裙帶關係複雜,心眼又小,無條件護短,估計你們很難在a大繼續唸書了,回去後好好看看,重新選個學校吧。”
曾妙妙咬牙:“既然我們沒有做錯,為什麼要受到懲罰?”
“哈哈哈哈哈哈哈,”教官笑道:“要不怎麼說你們還是小孩子呢,這世界上的事兒哪是那麼非黑即白的?到了,進去吧,這是個臨時宿舍,一直沒人住,你們三個今晚上先住這兒。”
田椒剛進去,還沒看清楚裡面的擺設呢,門就已經從外面鎖上了,“好好睡覺,別亂跑。”
“喂!”曾妙妙拍拍門,“我們又不是犯人,幹嘛要鎖起來?”
駱幽拉住她的手,輕輕搖頭。
曾妙妙一臉茫然,駱幽卻沒解釋什麼,看了看這間宿舍的環境。
跟她們的宿舍差不多,只是床沒有鋪,只有一床被子扔在床單上,眼看著是沒法好好睡覺了。
田椒將被子開啟,鋪在床板上,道:“妙妙,你別難過,這件事還沒走到絕路。”
實在不行她還能去找裴行川,所以她並不是很擔心開除的事情,相比這個,她更擔心在這兒睡一覺會不會感冒。
忽然外面響起扳動門把手的聲音,三人立刻警覺起來,外面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