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輩子全部蹉跎在了這裡,愚蠢又可悲,最後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她的兒子
連她的骨灰都沒有找到。”
田椒閉了閉眼睛。
“自那之後,我意識到,人與人生來就就不平等。”顧桁說:“每個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貼上了標籤,分出了三六九等,有人註定榮華富貴,有人註定碌碌無為,有人註定汲汲營營,權勢,才是永恆的東西。”
田椒道:“我承認你的身世很可憐,但這並不能改變我的想法。”
“放心,我並不是在勸說你,只是閒聊罷了。”顧桁安撫道:“畢竟,你要是跟裴行川結婚,你應是我的兒媳婦。”
田椒:“是嗎,你要是真把我當兒媳婦,也就不會把我關這裡了。”
“這裡的條件不錯了。”顧桁道:“起碼比我幼年時的居住環境要好得多——而且還不時有人來看望你,給你送點東西,不是麼?”
田椒一凜。
這人果然什麼都知道!
“不用緊張,既然我已經默許,就不會再去追究誰的責任。”顧桁站起身,“今天的談話就這樣吧,我很遺憾你仍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想辦法,但我相信,在你孤身一人,孑然獨立的時候,會理解我的。”
田椒篤定道:“永遠不會。”
“年輕人不要把話說的太滿。”顧桁道:“我們彼此都再沒有退路,刑場之上,子彈會真的射入你的眉心,祝你今晚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