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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09

在那裡嗎?”

“沒有,我聽到有貓叫出來看看!”周若依熟練應對,而鬱熹從這聲音一出來起,就立馬斂住呼吸當自己不存在。

“怎麼後邊老是跑來野貓。”老婦嘀咕了一句,又接著道:“看了就趕緊回來,店裡要開張了。”

“好,我馬上回來。”周若依應了一句,低頭朝著鬱熹做口型:“明、日、我、再、去、找、你。”

沒等她回答,周若依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回去,只是在進門時突然想到,怎麼感覺時雨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等後院的動靜逐漸挪去前廳,鬱熹才躡手躡腳掏出十個銅板,並著花燈一起放入包袱,再塞回角落扣上磚塊。

掃視一圈確認周圍沒人,眼見天光漸起,鬱熹拉著時雨低聲道:“走,趕緊回去。”

等兩人又回到地窖,鬱熹不免長舒一口氣。還是熟悉的環境更讓人安心,出去一趟她感覺自己有種近乎窒息的眩暈。

“抱歉,是我誤會了。”時雨垂眸一臉歉意,主動賠禮。

鬱熹擺擺手:“怪我沒提前和你說清楚,周若依家裡是做米麵糧油生意的,只是自打我做了這種活計,她祖母嫌我晦氣不願再賣我東西,還好若依心善,我們才商量出這種法子。”

“那兔子燈也是我看她喜歡,每次去都會帶幾隻。”

短短兩句解釋清楚,但箇中辛酸只有鬱熹自己知道。剛穿來那會兒好不容易退了燒,又要為吃飯發愁,她還有恐人的毛病,讓本就艱難的處境越發雪上加霜。

不過她現在有了生意,還白得時雨這麼個好幫手,日子也是好起來了。

等解決了惡鄰,她一定要狠狠開張!

時雨眼看著鬱熹臉上莫名燃起鬥志,原本想要安慰的話說不出口,只好在心裡淺嘆一聲。

似乎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鬱姑娘總能輕描淡寫講出來,沒有抱怨也沒有憤恨,心性之堅韌連他都有幾分歎服。

而堅韌的鬱姑娘,此時正在嚴肅思考如何避免周若依上門,一方面是不能被唐霜發現她還是個活人,另一方面,她實在應付不來一個十三歲的陽光開朗小女孩。

白日在吃飯睡覺扎紙人中很快過去,到了子時,鬱熹熟練地換好衣服上好妝,帶上得力好助手又要去隔壁演戲。

明明只是第二晚,鬱熹對這種“到點上班”的生活已經感到無望。嗚嗚,能不能給她也來個金手指,比如分身之類的?

認命地從牆頭的梯子翻過去,時雨已經先一步被她派去吹點助眠的東西。

說起來真得感謝那個賣她符紙的老道士,不僅賣的真符紙,還贈送了她好些助眠粉,鬱熹默默為自己曾經懷疑過她抱歉一秒鐘。

只是她剛雙腳落地,時雨從一邊走了過來,低聲道:“不對勁,情況有變。”抬眼看見鬱熹因翻牆而鳳冠歪斜,自然地伸出手幫其整理,卻在收回手時怔了片刻。

鬱熹並未注意此舉有何不對,更在意時雨說的話,低聲催促:“什麼不對?怎麼了?”

時雨收回手,避開鬱熹的視線率先往前走:“跟我來。”

兩刻鐘後,鬱熹知道哪裡不對了,兩間屋子都空無一人!不僅如此,連妝奩、衣櫃全都空空蕩蕩。

鬱熹甚至懷疑過這邊是不是也有類似地窖的暗室,但她和時雨將角角落落都檢查了一遍,愣是啥都沒有發現,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唐霜跑路了!

腦袋有些發懵,鬱熹乾脆在主屋的門檻前坐下,疑惑道:“我把唐霜嚇跑了?”

雖然她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但以原主對她的瞭解,唐霜應該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啊?

就算要跑路,也不會跑得這麼幹脆果斷,至少會先掙扎一番,畢竟她家的財力還不支援搬走,而現在七天的計劃才過了一晚!

不過就事論事,鬱熹還是挺滿意這個結果,既不用同仇家做鄰居,又不用辛辛苦苦來演戲。

不如說,這是她預想中最好的結果。雖然悄悄詛咒過害她的人直接暴斃,但真要她動手還是不怎麼敢的,而唐霜在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搬走,路上也會吃不少的苦。

這可不是一個太平的世道,各自做了一次推手,也算扯平了。

就是連累馮姨也要一起搬走,在原主的記憶裡,她還算是一個親切友善的鄰居,會偶爾在她被弟弟欺負時,偷偷給她上藥。

這樣一想,其實唐霜也幫過原主一兩次,教她怎麼反抗弟弟,可惜原主不敢。

月光如水院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