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了我這條性命。”
“只是那鬼修太過厲害,時雨仙君的這縷神魂受到重創,在昏迷前才告知我他的身份。還囑咐我莫要同別人提起此事,因為若是被人知道他受傷了,他會被仙君本人召回再也不能幫助別人!”
“感念於仙君的恩情和濟世之心,我這才把人帶回來,希望能幫助仙君神魂好好療傷。”
第三步,胡編亂造。
鬱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表現出深受感動憂心如焚。
這個故事簡直完美,不僅能將時雨同仙君本人區分開,又能給時雨一個明面上的身份,還能讓孫巧慧守口如瓶。
鬱熹表示很滿意,但還是偷偷瞟了老婦人好幾眼。她滿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孫巧慧信不信。
好在孫巧慧對那時雨仙君推崇備至,在她心裡的形象無比高大,幾乎是立刻相信了鬱熹的說辭。
即便只是仙君的一縷神魂,也是為民除害的仁義君子!
聽到時雨受傷,孫巧慧十分緊張:“仙君受傷了?要不要找個大夫?如今這江東城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仙君不若同我們一起離開?”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鬱熹早就累了,遞給時雨一個“你自己應付”的眼神就閉口不言。
時雨無奈只好婉言:“勞老夫人費心了,我只需要時間調息就行,不必麻煩您。”
“可是這裡有什麼好的?連個乾淨房間都騰不出來,豈不是耽誤您恢復?”
眼見老夫人還要再勸,時雨乾脆道:“我同鬱姑娘有一段因緣在,在她家休養才能儘快恢復。”
可以啊,都會自己加設定了,鬱熹又給了時雨一個肯定的眼神。
話說到這個份上,孫巧慧也不好再勸,只是還沒放棄:“仙君當年也救過我的命,若不為仙君做些什麼我心裡過意不去。”
“如今我家裡還算有些存糧,幾日後我和依依就要搬走,老婆子做主將這些贈予仙君可好?還望仙君全了老婦這番心意。”
還有這種好事?鬱熹連忙衝時雨眨眼示意他答應。
時雨也看出來若是不做些什麼,這位老夫人怕是不會心安,只好勉強應下:“那就多謝老夫人。”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主要是孫巧慧說,時雨聽,等告辭的時候周若依還有些茫然。
今日不是來給她說親的嗎?怎麼從頭至尾都沒提過一句?只是當她看到祖母臉上顯而易見的仰慕,知道這親是結不成了。
甚至怕是連一個字都不能提起,周若依認命般地再次看了時雨一眼,在心裡落寞地感慨道,別了,我的第五次心動。
好不容易送走兩人,鬱熹直接關上店門,累得癱在椅子上一個手指都不想動,還不忘有氣無力地囑咐一句:“現在先別和我說話。”
時雨微微挑眉:“又是社交極限到了?”
鬱熹艱難地點了點頭,任由自己神遊天外,等她再次回過神發現天都黑了,而桌上居然擺著熱騰騰的飯菜!
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鬱熹這才想起這一天她都沒怎麼進食。
見她回過神,時雨放下手裡的竹片,言簡意賅:“洗手,吃飯。”
鬱熹嘿嘿一笑,乖乖去洗了手。
飯桌上,鬱熹迫不及待塞了一大口菜在嘴裡,還沒等嚥下去口齒不清:“嗚嗚,時雨你真好,你是我見過做好的紙人精!”
時雨抬眼,不鹹不淡:“你還見過別的紙人精?”
“那倒是沒有,但我知道你就是最好的。”鬱熹放下碗筷,一臉真誠地看向時雨。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這麼好的紙人精提著燈籠都找不到一個啊!
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倒映著自己的影子,時雨錯開視線低頭繼續做手裡的事,片刻後才出聲:“你沒有其他想跟我說的事?”
“什麼事?”見時雨態度有些嚴肅,鬱熹試探道:“飯菜很好吃?手藝不錯?”
時雨默了一瞬,直接詢問:“為什麼今日周姑娘的祖母會上門?為什麼我同那時雨仙君長得相像?為何你當初,給我起名時雨?”
停下手上的動作,時雨盯著剛削好的竹篾,安靜地等待答案。
“你說這個啊,白天我說的都是假的。”第一個問題因為心虛,鬱熹選擇自動忽略。
左右這裡只有她們兩人,她如實道:“我當初就是照著時雨仙君做的這個殼子,沒想到你活了過來。當時起名沒想太多,就直接借用了一下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