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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任憑…吩咐。”
&esp;&esp;“那…今晚夜宴見機行事。”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蕭璨:心被擊中了!
&esp;&esp; 勾魂攝魄
&esp;&esp;中秋宮宴每年都辦,除了今年蕭璨沒有任性缺席,攜新王妃赴宴,其餘倒也沒什麼變化。
&esp;&esp;所謂家宴,不過是歌舞賞月,年年如此也沒個新鮮。裴玉戈不喜這樣需時時寒暄假笑的場合,規矩越多、人情味越少,皇家尤甚,遠不如一家人在園中擺酒賞月更親近些。
&esp;&esp;在座皆是蕭氏嫡系親貴,莫說是公侯權臣,便是同為蕭姓的旁支族人也沒資格赴這天子之宴。不算大的榮禧殿內坐著這時間最尊貴、最富有的一群人,卻也是最不懂人間疾苦的一群人。
&esp;&esp;裴玉戈與蕭璨結伴而來,由內侍官領進殿內時天子還未到,饒是這樣,他們也是最後一個到的王公貴戚。
&esp;&esp;也唯有雍親王蕭璨有這般的底氣敢讓天子等他,世人皆說雍王驕矜,其實也不全算是無端構陷。
&esp;&esp;殿外的內侍出聲通報他們入殿,一腳踏進殿門的那一瞬,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於蕭氏宗親而言,裴玉戈是新面孔,雖不算第一次見了,可那張傾國絕色的容顏卻非一次兩次便能輕易看夠了去的。
&esp;&esp;京中從不缺各色美人,皇族成員坐擁權勢,招招手,什麼樣的佳人得不到。
&esp;&esp;可偏偏那些美人在裴玉戈天賜的容顏面前都要遜色幾分。那明明是個未施粉黛的男子,舉手投足也沒有半分嬌柔嫵媚之態,卻仍令在座不少男女忘情,更甚有那年紀稍小的皇族子弟投來痴迷神色,全然不顧裴玉戈名義上的‘夫君’就在身邊。
&esp;&esp;蕭璨自然注意到了那些人,他臉上未露半分怒意,反而勾唇一笑,停下腳步歪頭湊在裴玉戈耳邊,當著眾人的面耳語道:“玉哥瞧瞧,我這又不知多了多少情敵來?”
&esp;&esp;揶揄後淺笑,語氣親暱彷彿他們並非一個多月前才因利益一致而匆匆締結盟約的夥伴,而是相濡以沫多年的伴侶。蕭璨從不吝惜笑容,雖不及裴玉戈絕色姿容,也是京中一等一的俊朗樣貌,若非在座皆是同宗血脈,又不知要生出多少痴男怨女來。
&esp;&esp;若是一個多月前的裴玉戈,定是厭惡這等登徒子的狎暱舉動,可如今…心境卻是大不相同。
&esp;&esp;“呵。”裴玉戈素日是不在外人面前笑的,是而總給人一種清清冷冷、只可遠觀的美。可那彷彿是下凡仙人的玉人兒因蕭璨玩笑般的耳語掩唇輕笑時,滿堂寂然,竟不知是又勾了多少人的魂兒去。
&esp;&esp;蕭璨被裴玉戈一笑也彷彿吸了魂兒一般,呆愣片刻後回過神也跟著笑出了聲,只是相較於裴玉戈的儒雅仙姿,他的笑更爽朗得意些。下一瞬目光微凝,掃過那些對著裴玉戈的臉露出痴迷之色的親戚子侄。
&esp;&esp;裴玉戈此時竟主動耳語道:“如此…可能抵了方才那句口誤?”
&esp;&esp;蕭璨失笑,隨即點了點頭。何止是抵了,若是裴玉戈方才趁勢套上些便宜,蕭璨覺得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全應了,所幸這位侯府公子是個正直的人,做不出這種奸猾事來。可越是這樣,他覺得自己反而陷得越深。
&esp;&esp;鎮國公主遙坐前列,見了裴玉戈發自真心的笑,才放下心將目光從那兩人身上移開。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隨即半轉過身,舉杯朝今日獨自赴宴的堂妹端敏大長公主舉杯。
&esp;&esp;耽擱了些時候才有內侍官上前為二人領路。
&esp;&esp;家宴不同此前生辰宴,蕭璨雖是天子胞弟,但席位上卻是排在禮王之後。
&esp;&esp;裴玉戈與蕭璨同席,其他幾家王府亦是王爺王妃一席,這是自昭帝在位時便改了的規矩。直至當下,許多府邸設宴也是如此,禮法上雖仍是男女有別,但席位上卻不會過分割槽別對待。因此,今日中秋家宴坐在天子左下首的是鎮國公主而非壽王、禮王。鎮國公主和寧國端敏大長公主之後才是壽王、禮王、雍王。
&esp;&esp;好巧不巧,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