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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璨邊聽邊點頭,卻沒有貿然打斷。
&esp;&esp;溫燕燕之死當然有其他緣故,他已為此在京郊走訪尋找那關鍵證人半月有餘,只不過他卻沒有立刻告知裴玉戈這一點。此刻瞧著那擁有絕色容顏之人神情堅毅訴說對此事的看法,雖還有些青澀,但句句都在慢慢與自己靠攏,蕭璨不由看得有些入迷。
&esp;&esp;一時出神後見裴玉戈停下直盯著自己,輕笑了一聲道:“玉哥想的同我一樣。那不知我能幫助玉哥什麼?”
&esp;&esp;裴玉戈深呼吸一口氣,方下定決定道:“我想嚮明珠借一些人。”
&esp;&esp;“借人…做什麼?”
&esp;&esp;“傳謠。”
&esp;&esp;裴玉戈說得肯定,蕭璨聽了意外回答,眨了眨眼一時未反應過來。愣了片刻後方挑眉問道:“傳誰的謠?”
&esp;&esp;“同安郡王蕭興泊、杜國公杜俊榮、平南侯沈貢、太師殷綽、工部尚書卞昆及侍郎陳交、通政使陳越及左參議單雪,還有……我。”
&esp;&esp;裴玉戈一臉報出來的這些人裡有如今朝中炙手可熱的權臣,也有深受皇恩的公府侯門,有貪官昏臣、亦有因上峰借黨而不得志的女官,最奇的是這裡面還有裴玉戈自己。
&esp;&esp;蕭璨打小就在名利場上長大,雖說因姑母與父母關係親密未曾有過嫌隙猜忌,但閒話流言也是沒斷過的,更不用說他自己年少封王開府,惡意揣測他品行的流言一直傳到如今。裴玉戈說出的人雖令一時意外,但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esp;&esp;“你想將這淌水徹底攪混?”
&esp;&esp;“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如今便是我想堂堂正正為老師討回公道也是不能了,他人不仁,我又何必講理?既然他們想黑白顛倒,我便舍了無用的君子風骨陪他們瘋一場,也教那些心中汙穢之人嘗一嘗這苦果!”
&esp;&esp;“哈!…哈哈哈!”蕭璨先是下意識笑了一聲,隨後撫掌朗聲大笑數聲,看向裴玉戈的目光有所改變。笑過之後,他一瞬斂去笑容,正色道,“真真假假…何人評說,妙極!屆時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我竟不知玉哥還有這股不擇手段的瘋勁兒,看來從前真是看走眼了!”
&esp;&esp;襄陽侯府一門忠良,初見裴玉戈時蕭璨雖也覺得對方不似尋常循禮守矩的文人那般固執,但併為想過他能想出這等狠絕的法子,然而恰恰是這人群中權臣清貴、昏官賢臣都有,才能將自己真正的目的引去。而這個法子出自裴玉戈之口,蕭璨如何不覺得意外與驚喜。
&esp;&esp;甚至有那麼一瞬,他真的心動了,不為外表…而是這個人本身。
&esp;&esp;裴玉戈深知蕭璨並不如人前表現得那般文武不濟,所以聽了那不似誇獎的話不由皺了下眉道:“不擇手段…聽著不像是夸人的話。”
&esp;&esp;“哈哈哈!玉哥不懂,‘不擇手段’在我這兒就是夸人的話!”蕭璨真情實感答了一句,他眉飛色舞的神色不似作假,只能說裴玉戈再如何瘋也分不過眼前人。
&esp;&esp;待壓下心中澎湃心緒,蕭璨才肯定應道:“玉哥所言小事一樁。中秋夜宴一過,我便將王府長史柯慈撥給你差遣,他生於市井卻有青天抱負,奈何因賤籍出身而多年不得志。此人雖有些文人清高,但市井門路極廣,玉哥只要摸清他想要什麼便能得他盡心盡力。”
&esp;&esp;至於柯慈真正所求為何,蕭璨並沒有直接告知。既是給裴玉戈的考驗,也是出於他心中好奇。
&esp;&esp;“多謝你。還有一事…我還想要勞煩明珠幫忙。”
&esp;&esp;“玉哥儘管說。”
&esp;&esp;蕭璨此時心情大好,便是裴玉戈此刻說要上得青天攬明月,他大抵也會不假思索應下。
&esp;&esp;自然,裴玉戈所求並非那等飄渺無跡的荒唐事,他垂眸思索片刻後抬眼直言道:“我想讓你幫我差一個人……上都督府司錄參軍殷岫。”
&esp;&esp;又是個意料之外的人,蕭璨略一思索後道:“皇后親弟,不過自生父過世之後就被自己的親叔叔過繼到了自己名下。我依稀記得是個不怎麼起眼的人,玉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