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稍微醒轉過來一些,只不過人燒得迷迷糊糊,也分不清旁邊的人是誰。
&esp;&esp;“我來。”蕭璨起身過來示意侍女退開,他力氣大些,便小心將人重新扶坐起來。
&esp;&esp;餘默順勢將藥遞到他手中,碗底墊了溼布,一隻手端著也不至於燙到。蕭璨將藥端至唇邊抿了口,不太燙才送至裴玉戈嘴邊,輕聲哄道:“先醒醒,喝了藥再睡。”
&esp;&esp;所幸病著的人還算聽話,蕭璨一下下輕抬碗,每次都只送一小口藥進去,以防人迷糊著把自己嗆到。
&esp;&esp;“你竟也有這麼有耐性的時候,還是真的…色迷了心竅?”餘默雙手攏在寬袖中,臉上也滿是倦色,卻仍不忘在時候損好友兩句。
&esp;&esp;蕭璨手上動作十分平穩,嘴上卻不忘回懟道:“也不多,就是比某個沒耐性的庸醫強一些。”
&esp;&esp;“嘖。去睡了,有大事再讓人喚我。”
&esp;&esp;餘默不好言談,也就只有和蕭璨私下相交時話才能被氣得多一些。論拿話擠兌人顯然還是蕭璨更勝一籌,他也不再跟損友鬥嘴,丟下一句話便果斷回去補覺了。
&esp;&esp;蕭璨親自喂藥這事意外的不止是餘默,還有裴玉戈的小廝正言。大婚前侯府上下無人看好蕭璨,正言混入市井也能打聽不少雍王好色風流的名聲來,所以白日裡他才會擔憂自家公子被蕭璨折騰得去半條命。
&esp;&esp;可此刻親眼見蕭璨這個王爺事事親為,不僅體貼照顧他家公子,從頭至尾還沒有半分越矩,更沒借此玷汙公子清白,著實讓正言這個半大小子琢磨不懂這王爺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