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三少爺他們不也會傷心的麼?”
&esp;&esp;裴玉戈長眉微蹙,他自然也清楚自己一人之力微弱,可他的目光卻是十分堅定的。
&esp;&esp;“正因如此,我才會應下雍王之邀,作為他的王妃入主王府。”他說這話的時候儼然變了一個人,徐正禮不曾看過這樣的公子,一時有些意外,不由出聲喚了句公子。
&esp;&esp;裴玉戈輕嘆了口氣解釋道:“出身侯府,縱得爹孃姐弟照顧,不曾過多煩憂,可卻並非全然不懂。恰恰因為總是被隔絕在危險之外,我才能靜下來看到更多,只不過…勾心鬥角非我所願求,亦非君子立身之本,我不願被裹挾其中罷了。”
&esp;&esp;徐正禮心中一震,垂首道:“公子辛苦,我竟渾然不知,未能為公子解憂……”
&esp;&esp;裴玉戈咳了幾聲後抬手示意人站起。
&esp;&esp;“若非為了老師,我自己也不願見自己心思深沉的一面,又談何怪罪?”襄陽侯府親歷兩代帝王,從極盛到極衰,縱使家人如何遮掩隱瞞,裴玉戈在朝為官,這等人情權勢變化後的涼薄他都已飽嘗一番。他並非不知世事,而是不欲袒露算計的那一面給至親之人,徒惹他們傷心憂愁罷了。
&esp;&esp;然而溫燕燕之死被草草應付過去,算是將裴玉戈最後一絲退路徹底斬斷。
&esp;&esp;逆水行舟,退則是萬丈懸崖,襄陽侯府便是下一個溫氏,他的親朋至交皆逃不掉,他已…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