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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師小南福身回道:“回爺的話,葉將軍在朝多年又身兼禁軍要職,自然一點就透,京中倒還算平靜。不過…甘州那邊飛鴿來報,意欲針對戶部晏老尚書。”
&esp;&esp;“甘州…沒記錯的話,晏老入京前便是甘州刺史?”
&esp;&esp;“是。葉少將軍的妻室正是晏老與康寧郡主的親孫女,只是不知此舉是奔著葉家來…還是楚王來的。爺,甘州便在京城之南,路途算不上遠,算上飛鴿傳書回京中的時日,估摸著那上京之人不日便能到京城附近了。楚王孫如今就在京中住著,又‘湊巧’趕上中秋夜宴這個節骨眼,臣請令…是否要先派人去攔?”
&esp;&esp;蕭璨端坐主位神情凝重,他轉著手上的扳指不言語。
&esp;&esp;柯慈在旁擔憂道:“若真是包藏禍心之徒,他身邊不可能沒人看著,只怕打草驚蛇。”
&esp;&esp;“爺…”
&esp;&esp;蕭璨轉扳指的手停下,抬頭時神情沒有半點猶豫,看來已有了決斷。
&esp;&esp;“攔。不過人不從咱們府裡出,溫姨母的事沒完,殷綽不會完全不知我這半月出京做什麼,如此倒也能遮掩一番。小南這陣子還是將心思放在京內,甘州那邊讓人繼續查著,至於截人辦事…恩懷,用你從前的門路尋人去辦……死活不論!”
&esp;&esp;“是!”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這裡解釋下正文線時間,文裡是按農曆算的。所以大婚的七月初五其實是公曆的八月二十,蕭璨的生日是農曆七月十七,公曆就是9月1,此時他倆成親一過去快一個月婻諷了,所以才快到八月十五中秋(公曆九月底),經歷過國慶中秋假期一起調休的寶子們應該t到這個時間
&esp;&esp; 非我所願
&esp;&esp;柯慈與師小南拜訪後的當晚,裴玉戈只知蕭璨歸府,卻並未見他人,可見他所料不錯。
&esp;&esp;翻開那本小冊,上面將各府所辦不同名目宴席登記得十分清楚,不僅如此,連宴請名單中重要公卿都一併記錄在冊。可見柯慈縱使對他抱有莫名的敵意,卻也能做到公私分明。
&esp;&esp;京中名門宴席從來就不是親朋至交桌小聚同樂的事,更並非人人可辦。所邀賓客、主辦之人皆是公侯貴胄自小需得修習的一門‘學問’,鮮有那麼一兩個才是真的只愛熱鬧的。當然,能出現在冊子上的都不是隻為取樂。
&esp;&esp;裴玉戈坐在床榻上細細翻看,說要回內室休息,卻只躺了不到兩炷香便起身又看了起來。
&esp;&esp;徐正禮在旁雖也心疼自家公子,卻並未貿然開口,只依吩咐執筆坐在內室茶桌旁。裴玉戈說一句,他便記一句,好在這幾年他年長被放出府替自家公子行走,多少也積攢了些本事,至於識字理賬的那些個本事,也全都是早些年裴玉戈教的,如今也算能頂幾分事。
&esp;&esp;在命徐正禮在紙上寫下寧國端敏大長公主之後,裴玉戈猶豫了下又添上了蕭經略之名。
&esp;&esp;“公子,我寫好了。”
&esp;&esp;“嗯。”裴玉戈靠坐著吩咐道,“摺好了,明日出門前交給郭管事。”
&esp;&esp;徐正禮應下,起身走過去從裴玉戈手中接過冊子,同那寫好折起的紙放在一處。本該立刻勸說公子早些休息的他卻猶豫了,在裴玉戈看出不對勁出聲詢問後,徐正禮才雙膝下跪,開口請求道:“公子,這些…可以教教正禮嗎?從前從未想過公子有朝一日會落到這種地方來,只想著為公子多賺些補品的銀子。如今這等微末小技已是不頂用了,不求將來如何,只想多學一些,哪怕日後能多幫到公子一些也好!”
&esp;&esp;裴玉戈聽了卻嘆了口氣,搖頭道:“身處詭譎之中,連我自己都不能保證全身而退,又怎麼忍心把無辜之人也牽累進來?正禮,在皇權、官場黨爭面前,你我都是滄海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粟。老師身居御史大夫之位也照樣慘遭暗害,不得正名,你如果出事…你的妻兒該如何活下去?你的爹孃弟弟又該怎樣傷心?”
&esp;&esp;徐正禮一時沉默,可遲疑了下他抬頭直視裴玉戈,反問道:“那公子您呢?不說我們,若您有個萬一,侯爺、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