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本是一早定下的事,蕭棟此刻不過是要當面說給裴玉戈聽罷了。
&esp;&esp;蕭璨並未作聲,倒是裴玉戈突然垂首拱手稟道:“陛下恕臣斗膽。王爺年及弱冠,此前尚算年幼,多得陛下愛護些無妨。只是王爺一直不涉朝政,京中又有心懷叵測之人對王爺多加非議,煽動百姓,刻意敗壞王爺名聲,故臣斗膽冒請陛下讓王爺勤勉一些,更要嚴懲那些居心不良之徒。”
&esp;&esp;天子未置可否,他偏頭看了殷皇后一眼,後者掩唇輕笑一聲道:“裴卿與王爺成婚不久,盡行敦促輔佐之責本也是好意,只是也不可操之過急。陛下就最是喜愛王爺這不羈的性子,也說只要他人願意,便是一輩子寵著也是無妨。本宮不懂朝政,只是覺得陛下若要愛護弟弟,天下無敢不從。”
&esp;&esp;“陛下……”
&esp;&esp;裴玉戈欲再說什麼,蕭棟已抬手製止了他。
&esp;&esp;“今日宮宴是為賀璨弟生辰之喜,裴卿既已入王府,便該時刻牢記己責。此刻你是雍親王正妃,而非御史中丞,你要做的是為你的夫君、我大齊的耀世明珠道賀,而不是說這些不合時宜的話。”
&esp;&esp;“臣知錯。”
&esp;&esp;蕭棟面上已露不悅之色,見裴玉戈告罪,不由皺眉道:“朕只願裴卿真心知錯。不要同你的老師一般失了分寸,惹得同僚忌恨,落得如今境地。”
&esp;&esp;裴玉戈呼吸一滯,所幸他一直保持著垂首拱手的恭敬之姿,將他此刻的表情全遮掩了去。天子之言,他不知道究竟是心寒多些還是憤怒更多,胸中彷彿憋了一口悶氣,撞得他心肺俱裂一般,竟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