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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璨一直在旁關注著裴玉戈的神情,察覺他似有不對勁,忙出聲道:“皇兄方才也說了,今日是臣弟生辰大喜,那些令人不快的事便別提了。不然到時宮中珍藏的佳釀都要不好喝了!”
&esp;&esp;“你啊,還惦記著那些酒,饞得沒個親王樣子!”
&esp;&esp;蕭棟打趣弟弟,蕭璨便也跟著笑了幾聲。大太監趙園此時上前一步,恭敬稟報道:“回陛下,時辰差不多了。”
&esp;&esp;“明珠,一道去罷。”
&esp;&esp;蕭璨聽了忙道:“皇兄還是像從前那般喚臣弟吧。這表字由皇兄叫出來,臣弟覺得怪難為情的,不像是叫臣弟,倒像是叫臣弟的小侄女似的!”
&esp;&esp;“你啊~~就是仗著朕慣著你!朕的公主自然是朕掌上明珠,可朕方才喚的是我大齊的耀世明珠,這個非你莫屬。朕這兒倒是可為你破例,不過日後入朝往來,旁人可不慣你,多聽一聽便也慣了,何況你本來也當得!”
&esp;&esp;蕭璨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面上還是向蕭棟行禮,便算是應了。不過他並沒有動身跟上蕭棟,而是回身瞧了一眼後又請道:“皇兄先行一步,容臣弟…稍後。”
&esp;&esp;君臣尊卑分明,從來便沒有君等臣的道理,可蕭棟還是允了,只囑咐道:“裴卿若是實在身子不適,朕便讓人送他回王府歇著罷了。”
&esp;&esp;蕭棟說的是送回王府,而非讓人在偏殿歇著。
&esp;&esp;蕭璨眉峰一挑,隨即搖頭道:“太醫方才來瞧過說無大礙,臣弟幫玉哥順順氣便跟上皇兄。”他的生辰宴若是被人知道皇帝派人把裴玉戈直接送回王府,無異於打了襄陽侯和裴玉戈的臉,擺明了表示皇家看不上這個男王妃,屆時淪為朝中文武的笑柄都已經是輕的了。蕭璨自不會讓這種事發生,才忙出言迴護。
&esp;&esp;“隨你。別太遲便可,朕不急。”蕭棟如何猜不到裴玉戈‘身子不適’是因他言語提及溫燕燕的事,不過是看在弟弟一顆心都掛在這美人身上,念及裴玉戈不成氣候,便也隨著弟弟樂意了。
&esp;&esp;“多謝皇兄。”
&esp;&esp;蕭璨親自跟過去將帝后都送出去,吩咐秋濃將太醫領走,而後親自關了殿門,回身看向暗自強撐的裴玉戈。嘆了口氣,沉聲道:“皇兄走了,你不必忍了。”
&esp;&esp;“咳咳!咳…哈啊…咳!”
&esp;&esp;裴玉戈一手撐著桌子,儘管站著身形卻已有些不穩,另一手捂唇用力咳著,間或痛苦呼吸幾聲。他已經盡力壓抑著聲音了,可蕭璨聽著仍覺得裴玉戈幾乎將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esp;&esp;心中有些不忍,走過去替裴玉戈輕撫後背,無言安撫。蕭璨當然清楚裴玉戈這般痛苦是聽了蕭棟評價溫燕燕的那番話,對於將溫燕燕視作恩師及親人的裴玉戈來說,那番‘惡語’足以刺痛他身心。
&esp;&esp;他並未替皇兄遮掩,更沒寄希望於三言兩語勸得裴玉戈‘寬心’,只是默默自腰間原本裝玉符的荷包中取出一支白瓷瓶,瓷瓶不算大,一隻手的掌心便能完全攥住。蕭璨單手拇指與食指擰開瓶口木塞,送至裴玉戈面前,低聲道:“餘默讓我帶著的藥,你先含上兩三粒。一會兒宴上我會尋個由頭早些請離,你只坐在我身邊便是,餘下的……回王府我再同你解釋。”
&esp;&esp;餘默的藥確實有效,這一點裴玉戈信。那小太醫雖年輕,卻只用了月餘便讓自己咳症減輕了不少,此刻瓶口木塞被拔掉,藥香溢了出來,心口那團火也顯得不是那麼灼痛了。
&esp;&esp;裴玉戈仍是十分難受,眉頭微蹙,顧不得張嘴說些什麼。
&esp;&esp;蕭璨只瞧他一眼便會意將輕撫他後背的手收回,倒了幾粒黑褐小藥丸在掌心託到裴玉戈嘴邊。
&esp;&esp;“來。”
&esp;&esp;裴玉戈猶豫了下,還是低下頭,唇貼上掌心將幾粒小藥丸吮吸進口中。因那丸藥過小了些,不可避免將蕭璨的掌心濡溼。
&esp;&esp;蕭璨剛剛看著那一幕,手掌清晰感受唇的溫熱,饒是他這樣閱遍無數美色的人也不由痴痴看著眼前人,同裴玉戈對視一眼才後知後覺收回手掌,有些不知所措得將手背至身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