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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璨扶著裴玉戈,環視眾臣之後揚聲道:“諸位大人不必多禮,各自入座便是,皇兄想必也快到了。”
&esp;&esp;眾臣稱是,方才回了各自席位。席上倒也並不算太過拘謹,只因蕭璨素日無甚威嚴,若非是在宮中,各府公卿也少有方才那般謹慎。
&esp;&esp;蕭璨又同裴紹頷首致意道:“本王不在的這兩日,辛苦岳丈大人了。”
&esp;&esp;“王爺言重。”裴紹看了眼兒子,有些緊張道,“王妃自幼體弱,臣觀王妃似有些不適,還請王爺費心。”
&esp;&esp;今日畢竟是蕭璨生辰,這種日子,他一個臣子不好直接讓蕭璨喊太醫,便只能委婉提上一句。
&esp;&esp;“岳丈大人寬心,宮中自有太醫隨侍,本王傳人過來為玉哥哥瞧一瞧便是。”
&esp;&esp;以蕭璨的才智自然是聽得出裴紹的憂慮,偏又不能拆穿裴玉戈,只能忍著笑在殷綽等人面前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就是他那一聲玉哥哥的親暱稱呼著實讓一向看不上他的殷綽等人噁心了好一會兒。
&esp;&esp;平南侯一言不發,站在一旁靜靜瞧著幾人。
&esp;&esp;殷綽看著翁婿二人一唱一和,強忍著心中厭惡,面上也得裝出憂心忡忡的模樣來,在旁拱手‘請罪’道:“王爺王妃大婚之日臣舊症發作未及道賀,方才見王妃同襄陽侯一道赴宴,想著寒暄兩句,不成想王妃體弱至此,是臣之過,還請王爺寬宥。”
&esp;&esp;名為請罪,實為推脫。裴玉戈體弱滿朝文武皆知,方才雖用這一招堵了殷綽的嘴,可反過來,旁人也不好抓著這一條對殷綽問責。
&esp;&esp;然而,蕭璨本就是不拘常理之人,當即便道:“本王未曾怪罪一字,太師又讓本王寬宥何罪?要說太師行事向來雷厲風行,朝中官員敬您畏您也是尋常,只是本王王妃較常人體弱,太師寬厚些也便罷了,不必自責。”
&esp;&esp;殷綽不曾想蕭璨這等紈絝竟有伶俐的口舌功夫,臉上笑容已有幾分掛不住,口中只能稱是,不再同蕭璨有過多糾纏。
&esp;&esp;倒是一直未開口的平南侯沈貢突然出聲道:“王爺若有這般口舌功夫,合該多為陛下盡忠出力,而非沉溺兒女私情。”
&esp;&esp;蕭璨並未因此置氣,反而笑著應道:“多謝沈老將軍提點,本王自會為皇兄盡一份力。”
&esp;&esp;然而在殿中其他朝臣看來,平南侯此舉,很難不讓人覺得他是在迴護殷綽。
&esp;&esp;太師本就是如今朝中文官之首,若是再算上平南侯,更是如虎添翼,百官心中自然得多番考量今後立場。
&esp;&esp;蕭璨笑著辭了幾人,由殿中伺候的內室引路,攙扶著裴玉戈暫時去了偏殿歇息。
&esp;&esp;“王妃許是舊症發作,速去請個太醫過來。”
&esp;&esp;蕭璨將人扶到椅子上,轉頭吩咐伺候的內侍去尋太醫,又使喚了隨行的秋濃去偏殿外守著。
&esp;&esp;春華殿的偏殿原就是供人醒酒的地方,此刻大宴未開,偏殿自是沒有旁人在的,蕭璨再將伺候的一二內侍支使走,這裡便就只剩他與裴玉戈在了。
&esp;&esp;此刻,裴玉戈端正坐著,哪有半點將要昏厥的樣子。
&esp;&esp;“美人這戲演得實在是好,連令尊都騙了去。虧我還怕美人性子太過老實,讓太師佔了便宜去。”
&esp;&esp;“臣只是不願用這等不磊落的手段,並非不會用。”裴玉戈以手掩唇,壓抑著輕咳了幾聲。他體弱多病不假,卻也不至於說幾句話便心痛昏厥的程度,喘了幾口氣後才又接著說道,“不過太師既非賢臣亦非君子,臣用之無愧。”
&esp;&esp;“哈哈哈!此話妙極!”蕭璨聞言撫掌笑道,“美人聰慧至此,看來日後我不必擔憂你招架不住他們了。”
&esp;&esp;聽了蕭璨打趣他的話,裴玉戈抬頭直視對方,語氣平淡反問道:“王爺難道不是在殿外久候多時,專挑了恰當時機才進殿作為一番?”
&esp;&esp;蕭璨方才在最合適的時機出現,明明人未在,卻好像對殿中發生的事瞭若指掌。只怕人在就到了,只是單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