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在幾日前,同樣是夜間交談,蕭璨已向他袒露過心意。方才那般問,裴玉戈如何不明白對方究竟想問什麼。他也是個聰明人,所以清楚如何保持距離。
&esp;&esp;並非是他真的不想親近蕭璨,而是對方太過直白熾熱的情感讓裴玉戈覺得一時無所適從,下意識總想要保持距離。所以當蕭璨別有用意地問了,他也別有用心地答了。
&esp;&esp;沉默了片刻後,蕭璨主動道:“罷了。能聽到玉哥擔憂我,也是件值得歡喜的事。玉哥寬心,我身子硬朗著呢…區區箭傷,養些時日再用些藥酒無礙了。”
&esp;&esp;“話雖如此,到底是病後虛弱,還是該多…咳咳!”
&esp;&esp;裴玉戈話未說完,沒忍住別開頭咳了幾下,嗓子幹得發癢,喉嚨湧起一絲嘔意。雖沒吐出來,可乾嘔的那幾下還是生生逼出了些淚。
&esp;&esp;雖說那眼淚原是身體不適間接逼出來的,並非裴玉戈本意流出的,可美人眼中含淚,當真是副常人難以抗拒的絕美景象。
&esp;&esp;蕭璨亦是凡夫俗子,不過他心中心疼多於欣賞。
&esp;&esp;“…今日別院那些弓箭手是玉哥下的令麼?”
&esp;&esp;裴玉戈嘴裡發酸發苦,只以點頭做回應。接著便聽蕭璨喃喃道:“果然…我就說郭縱沒有射殺蕭姓人的決絕。若我今日沒有趕到,玉哥真打算下令射殺皇族麼?”
&esp;&esp;裴玉戈猶豫了下,半轉過頭肯定道:“為何不敢?你剛遭人刺殺性命垂危,同安郡王后腳便這般‘巧’趕到,即便不是他親自安排,也必是知情人,殺了也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