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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哥有沒有想過,萬一那群人只是想截殺所有試圖探聽溫姨母府上那僕婦的人呢?而我只是恰好碰上了。”
&esp;&esp;蕭璨尚不知那些箭的事,昨日郭縱臨回去前奉裴玉戈之命封鎖了上下訊息,故而這過去一日多也無人告知他這事。
&esp;&esp;裴玉戈嘆了口氣,猶豫片刻才起身走到榻上同坐,緩緩道:“刺殺你的箭蹲在後院,我前日便去看過。箭桿上的標記雖已都抹去,可其中一部分皆是家父請人專為侯府打造的長箭,另有一批是仿製的與侯府長箭相似形貌的短箭。顯然…那日刺客非常清楚你是誰。”
&esp;&esp;蕭璨乍然聽聞,臉上表情大變,顧不得箭傷便要起來。裴玉戈早有預料,說話前便坐了過來,此刻剛好出手將人按住。
&esp;&esp;也幸好蕭璨受了傷沒什麼力氣,裴玉戈一個人也行。
&esp;&esp;“是玉哥讓郭縱瞞下來的。”
&esp;&esp;蕭璨很瞭解自己的屬下,瞞到現在一定不可能是郭縱自行決定的,所以他說得很篤定,並不是在問裴玉戈。
&esp;&esp;裴玉戈也沒有否認,很坦然地點了點頭道:“是。前日你剛甦醒,我料到你聽聞必然會有方才的反應,所以請郭管事暫且不提,待合適的時機由我親自同你說。”
&esp;&esp;事涉侯府,裴玉戈自然謹慎。
&esp;&esp;“哈!看來逼退六叔的弓箭手也讓郭縱對玉哥你心悅誠服了。”
&esp;&esp;若換從前,裴玉戈聽了這話必是要解釋兩句的,可此時此刻他卻只是聽了並無多言,甚至於剛剛提及當今身上,他也是並沒有避諱蕭璨。
&esp;&esp;果然下一秒,蕭璨便又放鬆下來靠了回去,隨口感嘆道:“啊…怎麼辦?我真是對玉哥越發著迷了。”
&esp;&esp;裴玉戈並未直接回應蕭璨這拐彎抹角地表露心意,而是移開視線忽得提道:“上次陛下命皇后娘娘擬了挑選入王府的佳人名單,明珠可看過了?”
&esp;&esp;“嗯。那舞女也便罷了,我倒是好奇誰給了她膽子在宮宴上一直咬住我不放的。至於其他的…我本無意,若玉哥不喜,回去我便全退回去,左右我有玉哥便足夠了。”
&esp;&esp;“你……不想綿延子嗣麼?”
&esp;&esp;裴玉戈問得猶豫,蕭璨聽了卻笑了聲反問道:“玉哥不也是年近而立卻無妻妾子女?也沒見裴侯催促。”
&esp;&esp;“…你我不同。”
&esp;&esp;“沒什麼不同。我說過我心悅玉哥,雖不敢說此刻便能為你甘願赴死,可也是牽腸掛肚、日夜難忘。一顆心都系在你身上,這時候我若為什麼綿延子嗣的念頭去碰他人,豈不是兩邊都辜負了?真那樣父王和母妃恐怕要氣得從墳裡跳出來打死我。”
&esp;&esp;世人最忌生死鬼神,可蕭璨卻玩笑似的說出這番話,言辭之中透露出許多與當今天子截然不同的思想。不過他人心思乾淨純粹,裴玉戈倒是有些明白為何天子獨獨對這個弟弟無比偏愛。
&esp;&esp;“聽說褚王妃雖出身普通人家,褚王卻堅持只娶她做王妃,亡妻多年再無續娶,卻是情深之人。”
&esp;&esp;提起父母,蕭璨臉上笑容更甚。
&esp;&esp;“是啊。父王與母妃鶼鰈情深,所以作為他們的孩兒,我自然不能讓爹孃在九泉之下對我失望。其實皇兄與皇嫂青梅竹馬,也是情意深重,只不過身為天子…總有許多不得已。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曾叔公那般甘願為一人與天下為敵,最後還能善始善終的。”
&esp;&esp;蕭璨心思跳脫,方才還說這自家的事,言語間提及已故的先代靖北王,轉念便道:“乾脆我們也效仿曾叔公他們,過些年領養幾個聰慧的孩兒在身邊,也省得旁人拿綿延子嗣的事煩我。只不過我文不成武不就,不能像曾叔公他們那樣把孩子教得文武雙全,皆是便全仰賴玉哥了!”
&esp;&esp;裴玉戈對此實不知該如何應付,只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接話。
&esp;&esp;“不過,我說著迷可不是渾說。”
&esp;&esp;蕭璨仰靠坐著,目視上方,忽得說了一句。還不待裴玉戈緩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