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話沒處說了。”
&esp;&esp;裴玉戈接過樑時的話道:“陛下下令徹查,良州刺史無論是否摻和進這樁案子,當年刑曹錄事記下的案宗必定會被帶走,屆時上呈天子以證清白。可年冊內容紛亂,一年十二冊什麼都記,我猜測盧刺史他們應當不會將年冊帶上,只不過來前我還擔心你會在入京的官員之列。”
&esp;&esp;梁時聞言苦笑著搖搖頭。
&esp;&esp;“六曹司錄參軍不過是六品小官,京城的六品官員尚無面聖上朝的資格,更不用說我這等州府的微末小臣了。不過你說的年冊確實還在庫中收著,刺史大人他們未想起年冊的事,只帶走了當年有關巡鹽御史被害一案始末,以及釋放那夥匪徒時的卷宗記檔。”
&esp;&esp;“我知今日所求算是挾恩求報,只不過事關老師生死公平,我不能視若無睹,盼望梁兄幫我!”
&esp;&esp;裴玉戈字字懇切,起身朝梁時低頭行拜禮。驚得梁時從凳子上蹭得站起,連忙伸手去扶人,急道:“長安切不可如此!我深受侯爺和你的大恩,當初若沒你們,我早已性命不保,哪還有如今!何況你所求之事雖非易事,卻也算不得太大,我萬萬受不起你這一禮!”
&esp;&esp;“家父與我當初施以援手不過是見不得忠良遭害,從未想過來日求報。梁兄今日幫我,亦是幫了明珠,我二人必然牢記你今日援手之舉。”
&esp;&esp;梁時未來得及說什麼,雅間的門便被敲了敲,是守在外面的親衛遞來的訊息。
&esp;&esp;柯慈壓低聲道:“二位先請落座,有人來了。”
&esp;&esp;梁時這時才意識到他的手還放在裴玉戈胳膊上,低頭又見那襦裙領口處露出的雪膚,一下子晃了眼,連忙抽手坐了回去,竟是比剛進來時更拘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