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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玉戈嘆了口氣,解下面紗起身向梁時拱手一禮道:“梁兄,好久不見了。”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晚上還有一更
&esp;&esp; 所言皆為真
&esp;&esp;“事急從權,不得以扮做女子前來相見,京著梁兄了。”
&esp;&esp;怔愣片刻,梁時反應過來急忙搖頭道:“不不!是我冒失了!呃…裴兄…”
&esp;&esp;“原本名姓不宜在此地提及,梁兄喚我的表字長安好了。”
&esp;&esp;“嗯…好,長安。”
&esp;&esp;裴玉戈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他雖扮做女子,可舉手投足仍有數年前並無差別,只是梁時多年未見他人,今日件卻是女子打扮,少不得被那副扮相迷了眼,明明是個高壯的漢子,臉頰卻泛起紅暈。
&esp;&esp;柯慈在旁瞧著梁時的反應,不由皺了皺眉。
&esp;&esp;梁時在柯慈落座後回過神,瞥了人一眼,又轉回頭同裴玉戈道:“長安,這位柯公子是?”
&esp;&esp;“他是雍王府長史柯慈,是明珠的親信,昨日是我遣他去尋你的。”
&esp;&esp;“柯長史,失禮了。”梁時聽到雍王府時略皺了下眉,不過得知柯慈身份仍是依官場規矩起身向對方行了一禮,王府長史雖是親王內臣,可論官階仍是比自己高。
&esp;&esp;柯慈雖未起身,可手上仍是向梁時拱手一禮客氣道:“梁大人,此時此刻不宜反覆提及官位身份,我比二位要年少幾歲,不介意的話直接兄弟相稱便可。”
&esp;&esp;“那…多有失禮之處,還請柯兄弟海涵。”
&esp;&esp;“梁兄客氣了。”
&esp;&esp;梁時同柯慈簡單寒暄兩句後再次看向裴玉戈道:“頭幾個月聽說了你與雍王結親之事,長安你…此後一直要如此打扮麼?”
&esp;&esp;裴玉戈聽後啞然一笑,旋即搖了搖頭,解釋道:“梁兄誤會了,我與明珠同心同德,並不似外界流言傳得那般不堪。只不過此次出行上瞞天聽,良州府如今盤查極嚴,不得已而為之罷了。再者,我的性子你應該清楚的,我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做我的主。”
&esp;&esp;梁時就是良州官員,如何聽不出裴玉戈話中所指,他沉思片刻後問道:“所以今日長安託人來尋我相見,是為了陛下日前宣召盧刺史入京的事?”
&esp;&esp;“正是。”
&esp;&esp;“你是為雍王做事麼?”梁時官位不高,可人不是傻的,他看了眼柯慈,再轉回來看裴玉戈,神情雖十分嚴肅,可說出的話卻不帶半分戒備與敵意。
&esp;&esp;裴玉戈仍是搖頭,他言辭真切道:“我是為公正、為老師,亦為了明珠和我自己。”
&esp;&esp;梁時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直直盯著裴玉戈瞧,片刻後他長舒一口氣。釋然一笑道:“我明白了,你還是從前的性情模樣,半分沒有改變。算起來上次收到你的書信還是年初,不成想這一年裡京城竟發生了那麼多大事,即便是遠在良州的我也有所耳聞,今日見你身子似乎比幾年前我離京時還要好些,我便可放心了。”
&esp;&esp;“多謝梁兄掛懷。我這身子得賴於明珠用心至誠,如今雖不能說完全痊癒,可這趟遠行倒不曾發作過舊症。”
&esp;&esp;“見你安好,我也放心些。原打算這些時日按往年舊例給京中去信問候,只是趕上陛下重提當年白水山匪的案子,耽擱了幾日,不成想竟見著你人親自來了。”
&esp;&esp;梁時主動提及白水山匪一事,末了他坦然問道:“你尋我…是想我幫你做什麼事?”
&esp;&esp;面對梁時的坦然,裴玉戈也沒有隱瞞,梁時為人他還是信得過的。
&esp;&esp;“我想檢視那位巡鹽御史遇害那年以及陛下登基那年的兩宗年冊。”裴玉戈沒要有關那件案子前後的卷宗,因為他清楚盧啟武進京,必然是帶上了當年一切有關的卷宗,不過這其中仍可能有漏掉的。
&esp;&esp;果然裴玉戈說完,梁時先是愣了下,隨即笑道:“長安思慮周全,倒是讓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