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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面對蕭璨的追問,喬巧聲兒雖打著顫,但話說得還算利落。
&esp;&esp;“昭儀娘娘並未同奴說什麼,只是讓奴這般照做。”
&esp;&esp;蕭璨冷笑道:“推得倒乾淨!且不說奚氏如此安排有無意義,但說你在夜宴上的模樣,可與如今判若兩人,這可不是威逼利誘能演出來的。玉哥是個心善的,不願意惡揣度世人,本王雖也不喜勾心鬥角,卻見慣了人心算計,你…最好想好了再編。”
&esp;&esp;“奴萬萬不敢!奴所言句句都是實話!王爺不信可以查奴的爹孃,他們都是溪州人,奴的娘還曾侍奉過昭儀娘娘的母親,這些做不得假!奴冒死衝撞王妃實屬無奈,昭儀娘娘令人遞出話來,以爹孃性命要挾奴爭寵,奴實在不敢才貌似投誠!”喬巧字字泣血,哭得跟淚人似的,慌忙中似是又想起來什麼主動道,“王府中有昭儀娘娘買通的傳話僕婦,是後院管漿洗的婆子,姓…姓程的,王爺若不信,捉了她審一審便知道了!”
&esp;&esp;話說到這個份上,似乎很難有假。
&esp;&esp;蕭璨抬手向郭縱示意,後者立刻轉身出去安排人去查驗一番,目光掃過地上楚楚可憐的女子,終是嘆了口氣道:“起來回話。”
&esp;&esp;喬巧抽噎了下,而後才撐著身子慢慢站起來,只是跪得久了雙腿有些麻,站起來時還踉蹌了一下。
&esp;&esp;“那你說本王幼時救你?”
&esp;&esp;喬巧慌忙擺手解釋道:“是昭儀娘娘打聽了王爺幼時的事,說是有那麼一個丫頭得了王爺出手相救,只不過那宮婢早些年投井死了,娘娘這才令奴頂了,絕非故意欺瞞王爺!”
&esp;&esp;蕭璨沒再問,不多時郭縱得了稟報進來回話,不過他開口前先是看了那喬巧一眼,而後才恭敬回稟。
&esp;&esp;“回爺,後院是有這麼個人,也有同屋住的僕婦說見過她與這位喬姑娘見過。只是屬下帶人過去時,那程婆子已服毒……死了。”
&esp;&esp; 幫手
&esp;&esp;“死了?善後倒是做得乾淨利落。”
&esp;&esp;蕭璨目光一冷,看向喬巧道:“本王會命人查證清楚,若你所言非虛,本王會盡力保你家人性命,若你說的是假的……”
&esp;&esp;喬巧忙磕頭道:“奴不敢撒謊!只是……娘娘吩咐之事奴不敢不從,懇請王爺允許奴侍奉王妃身側,便是做個婢女,端茶倒水都行!只求讓外人能瞧見奴做了些事。”
&esp;&esp;“討價還價?”
&esp;&esp;“奴不敢!只是求王爺施恩,那畢竟是奴的爹孃…”
&esp;&esp;美人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換做旁人必定不認她哭泣,可蕭璨這個世人皆知的風流浪子,此刻卻目光凝重,哪怕那女子哭得再可憐竟是半分動容都不見。
&esp;&esp;“本王會命後院美人帶著你,至於王妃那兒,你還是將那點小聰明都收起來罷,本王瞧著拙劣得很。”
&esp;&esp;“…是,奴都聽王爺的。”
&esp;&esp;蕭璨到底是沒有信任那喬巧半分,出了那偏僻小院便吩咐郭縱道:“去傳令讓沈娘子看著她,另外再找人核實清楚她所說身世,若真是東江王孫女在背後攛掇弄這些,那便把人先撂在後院看管著,但不必多費心了。”
&esp;&esp;“是,屬下遵命。”
&esp;&esp;如今壓在蕭璨與裴玉戈肩頭的事不少,他們總要分清輕重緩急。東江王孫女安插眼線這事聽著匪夷所思了些,但眼下卻並非一等一的要緊事。
&esp;&esp;吏部的旨意是隔日遞到御史臺的,柳放領了命,從七品小官一躍升職四品的監察御史,不過甘州一行是個虎狼窩,去了便是凶多吉少,便是有升官的運數,卻難有命從那裡囫圇個兒回來,這般一想也就不那麼眼紅了。
&esp;&esp;柳放離京當日一襲硃紅官服,這趟遠行也不過是一輛馬車、十餘名官府護衛隨行。又因他性子桀驁,平日相好的同僚不多,臨行那日只有寥寥幾人前來。
&esp;&esp;蕭璨是陪裴玉戈來的,他從始至終都只遠遠地站在一邊,似乎並沒有上前的意思。待其他人都說完了話,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