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突然想起來其實這章玉哥的表白也算是某種刀(?),可以說一語成讖了。
&esp;&esp; 我不答應!
&esp;&esp;入了儀門便是平日御史臺官員正經議事的正堂,過了正堂再往裡走便是御史臺官員辦公的大院子,居正位的二堂是御史大夫素日處理公務的地方,後面連著一處可供白日休憩的後堂屋,院內另外幾邊的屋舍則是供三院御史辦公的。不過由於察院御史大多奉皇命巡視各州府,或是遷出外任,平日裡便只有臺院和殿院的官員在,人數倒也不都。
&esp;&esp;眾人入得二堂,先前符禮指派的那名侍御史已將桌案打掃乾淨,原先那些文書卷宗此刻全堆在階下的一張書桌上。
&esp;&esp;“大人請。”
&esp;&esp;符禮恭敬請蕭璨上座,抬手示意下屬去沏壺新茶來,眼睛卻不時瞥向那剛清理過的桌案,生怕被蕭璨瞧出來自己一直鵲巢鳩佔的痕跡。
&esp;&esp;所幸蕭璨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什麼,鐵扇往桌上一撂,隨手拿過一旁的冊子翻了翻問道:“本王前些日子事忙,沒顧得上來御史臺瞅瞅,倒是辛苦符卿一個人打點這上下公務了。”
&esp;&esp;符禮受天子指派,聽到蕭璨沒有發難,而是隨口與自己搭話,便自然而然接話答道:“臣不敢當。陛下親命臣輔佐大人,大人雖不在府衙,臣卻不敢懈怠半分,那樣豈不是失職……”
&esp;&esp;“玉哥,累麼?”蕭璨行事向來隨心所欲,那頭符禮自吹自擂的話音未落,他便突然關懷起裴玉戈的身子,也不顧符禮表情尷尬,直接讓隨行親衛搬了把椅子過來讓裴玉戈坐,“你一直病著,該多歇著才是,這一路也是容易累著。”
&esp;&esp;都是御史中丞,裴玉戈可以上座,自己卻遭遇冷待,符禮心中隱有些不痛快,可卻礙著蕭璨地位尊崇發不得火,只能硬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來。
&esp;&esp;蕭璨在旁人面前關懷完了裴玉戈,忽得一回頭,好似才瞧見符禮一般道:“哎呦~本王忘了,符卿還坐著,也去搬把椅子來請符卿坐著歇歇腳。”
&esp;&esp;“臣謝過王爺體諒。”
&esp;&esp;符禮一落座還不待說什麼,蕭璨便將手裡的那本冊子往桌上一扔。按理說蕭璨從來不理會朝中事務,也不曾和人紅過臉,將書丟到一邊本是隨手而為,並無什麼深意在裡頭。可不知為何,那書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就跟方才在府衙外聽蕭璨那一聲收扇一樣,令他心中一抖。
&esp;&esp;“說起來,那日皇兄將兩樁大事交付給了玉哥,這也是咱們御史臺的大事。符卿有何看法?”
&esp;&esp;前御史大夫溫燕燕之死、戶部尚書晏秋山父子彈劾一案,縱使在掌監管之權的御史臺內也是少見的要案,且牽連甚廣,毫無例外是得罪人的事。符禮其實並不像摻和半點,但蕭璨如今是御史大夫,是他的上峰。上峰問話,豈有不答之理?
&esp;&esp;“回大人。從前溫大人的案子早就交給了大理寺追查,京兆府從旁輔助,御史臺掌監管之責,並不能參與到斷案當中去。此事既是陛下親口交託,臣以為讓裴中丞去這兩處府衙走一走,行督促之責也便是了。至於…戶部晏尚書的事,其子晏梁乃是甘州別駕,若要查實真假,還需指派察院御史去往甘州,臣已替裴中丞草擬了份名單,都是察院眼下可用之材。”
&esp;&esp;自有隨行侍御史從桌案上翻找出那份名單遞給符禮。說是幫裴玉戈擬的,單子卻被符禮捧給了蕭璨。
&esp;&esp;蕭璨只用一手隨意翻開,將那上面的名字都過了一遍便合上了冊子,快到讓人覺得他真的只是隨便掃了一眼,抬手便示意親衛拿去給裴玉戈。
&esp;&esp;“符卿不愧是皇兄指派來輔佐本王的人才,思慮周全,倒是令本王安心。”
&esp;&esp;符禮起身謝道:“王爺謬讚,臣只是盡責罷了。”
&esp;&esp;趁著符禮躬身拜謝的功夫,蕭璨抬眼看向裴玉戈,二人飛速交換了個眼神。見裴玉戈微微點頭,並未展開那冊子,蕭璨心中便有數了,同符禮道:“都是大事便一樁一樁來,玉哥身子不好,照應不到的地方…符卿可要多多顧及同僚之誼,幫幫他。”
&esp;&esp;“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