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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玉戈確實不曾想到王府主事之一的師小南竟有這番遭遇出身,一時不免感慨。
&esp;&esp;“那想來其餘幾人亦是如此了?”
&esp;&esp;“是。餘下三人各領了差事,其中一人如今在朝中任職,只是與王府面上沒有明著的往來,王爺亦不願只將他們看作使喚的棋子,是而王妃之前才未聽說過。不過日後……王妃想必就有機會認識他們了。”沈娘子說完正事,眼珠一轉又補充道,“所以如今王爺後宅並無姬妾侍奉。王爺身心都系在您身上,旁人自然也近不得身。”
&esp;&esp;“…是我一時多思,還要多謝娘子答疑解惑。”
&esp;&esp;蕭璨對自己的心思,裴玉戈自然是不會懷疑的,只不過方才聽到沈娘子說有人死心塌地侍奉身側,不免生出些莫名醋意來。
&esp;&esp;沈娘子欠身行禮,柔聲道:“妾身想王妃稍後還有正事要交代,此間事了,這便不再王妃處叨擾了。”
&esp;&esp;裴玉戈頷首,客氣道:“有勞沈娘子跑著一趟了,三日後,還請照常奉上藥香。”
&esp;&esp;“妾身遵命,這便告退了。”
&esp;&esp;掃了一眼孫連青並兩個死士,他們仨面上全無表情,好似對沈娘子所說之事早已瞭然。
&esp;&esp;裴玉戈將目光轉向徐正禮,又衝手邊的香爐和錦匣抬了抬下巴。
&esp;&esp;徐正禮立刻會意走近,他開啟匣子從中先拿了兩顆,抬眼去瞧自家公子,得了示意後將錦匣中五粒丸藥全部取出,走過去分給了狄群和孫連青三人。
&esp;&esp;“幾位,此丸藥為爐中迷香的解藥。那香是餘醫正配置,非解藥不能抵抗,還請幾位放下服下。”徐正禮代為解釋後先服下了那枚解藥,這東西的,不過在此之前,有些腌臢事……還得讓他自己吐乾淨才行。”
&esp;&esp;提起正事,裴玉戈便不再是平日那副溫和的模樣。在場五人中,此刻唯有徐正禮對自家公子這副模樣有所瞭解,餘下四人都不免感到有些陌生。
&esp;&esp;“王妃是需要卑職等為您拷問一二麼?”
&esp;&esp;裴玉戈搖頭,神情淡漠。
&esp;&esp;“不。只是來日需要你們處理這位殷公子,所以今日讓你們一起瞧瞧,心裡也有個數。”
&esp;&esp;這個心裡有數,指的自然不知是對殷緒的處置,還有他們日後侍奉的這位裴大公子的脾性。
&esp;&esp;孫連青是個人精兒,立刻就想清楚其中關節,率先俯首道:“王妃在朝與這些人周旋多年,自然比卑職等懂得多看得遠。卑職與死士營上下…敬聽王妃調配。”
&esp;&esp;“裴某自然信得過孫校尉的才幹。”裴玉戈頷首,後起身往暗室入口走去。
&esp;&esp;孫連青主動過去開啟了暗室的門,那名喚作青逐的死士先一步跳下去接應,裴玉戈之後其他人才跟下來。
&esp;&esp;隔了三日再來,暗室內的氣味更加難聞了。
&esp;&esp;同樣的情景、同樣的陣仗,不過此時此刻的殷緒顯然比三日前更加狼狽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上次吸入過多迷香的緣故,殷緒整個人萎靡呆板了不少,裴玉戈在他對面坐下,他人竟也遲遲沒有反應。
&esp;&esp;徐正禮將香點上,這一次,香爐被擺得離殷緒更近了。
&esp;&esp;香氣瀰漫開來,對服過解藥的幾人來說只是尋常薰香的氣味,可對於殷緒來說,那香竟像是‘解藥’一般,他眼中混沌慢慢消散,在聽到裴玉戈的聲音後,他就像自夢中驚醒一般,整個人變得亢奮起來。
&esp;&esp;不過,他人沒能挨近裴玉戈便被兩名死士架住按倒。
&esp;&esp;殷緒卻恍若看不見身邊兩人一樣,他努力朝裴玉戈揮著手,口中直喊道:“裴玉戈!你來了…你總算來了!你想知道什麼?我們萬事都好商量!”
&esp;&esp;相較於殷緒的急切,裴玉戈就顯得過於淡漠了,他目光盯著那縷青煙,握緊了暖手的手爐,淡淡開口:“商量?殷侍郎這三日只怕是還沒想明白……你我之間,一開始就是你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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