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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璨頭枕著裴玉戈的肩,喃喃道:“玉哥耍賴~”
&esp;&esp;裴玉戈回以微笑,哄孩子似的又拍了拍對方的頭。
&esp;&esp;“乖~下次一定。”
&esp;&esp; 罪有應得
&esp;&esp;“大公子,藥和香都配齊了。”
&esp;&esp;徐正禮如三日前那般端著加了藥粉的香爐進書閣時,抬眼便看到了站了一屋子的人。
&esp;&esp;裴玉戈身邊鮮少會圍這麼多人,不過除了狄群之外,其他幾個都是王府的生面孔,也就只有站得靠前的孫連青他還眼熟一些。
&esp;&esp;桌後之人應了一聲,徐正禮回神,捧了東西送到桌旁,單獨端了當中一碗黑漆漆的湯藥放到自家公子手邊道:“屬下來時,餘醫正囑咐給公子您新換的湯藥,說味道雖比從前的酸苦了些,但不比一日三頓喝,請您務必趁熱服藥。”
&esp;&esp;裴玉戈聞言放下手中那支筆,衝徐正禮微微頷首後端起湯藥,後者放下東西后退幾步站到了離狄群近些的地方,同孫連青那邊隔了差不多兩個人那麼遠。
&esp;&esp;“還有一人未到,我這兒同明珠一樣,沒什麼天大的規矩,私下裡都不必太拘謹。”
&esp;&esp;裴玉戈端著藥碗小口小口地喝,既是因為人還未到齊他並不著急,也是因為今日這新換的藥著實有股說不出的酸苦口味,他喝不太慣便也喝得格外慢些。
&esp;&esp;書房內兩撥人互相看了看,不過誰也沒先開口說什麼,只交換了個眼神便全當認識了。
&esp;&esp;不多時,書閣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女子繞過屏風出現在幾人面前,竟是沈娘子。
&esp;&esp;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左右瞧了瞧,最後站在了兩方中間空出來的地方,欠身向裴玉戈盈盈一拜道:“妾身來遲,見過王妃。”
&esp;&esp;裴玉戈微微蹙眉將那碗中湯藥一飲而盡,身側安靜侍奉著的大丫頭春憐奉上乾淨帕子給他擦去唇邊藥漬,而後安靜退到裴玉戈身後不遠處的角落,恍若整個人不存在一般,自始至終沒發出多餘一聲。
&esp;&esp;“今日召諸位前來,一來是為告知你們王府日後大計、且讓你們心中有數些,二來……無論從前出身如何,今後諸位便都歸於裴某麾下辦事,總得先讓你們互相見上一見,彼此熟悉些,也便日後精誠合作。”
&esp;&esp;眾人齊聲稱是,神情也都無比認真,顯然是將裴玉戈的話聽進去了。
&esp;&esp;裴玉戈環視眾人後接著說道:“明珠心境不比從前,將來處境也勢必會大不相同。這些時日京中發生的事,我想諸位或多或少知曉一些,如今既分到了我這兒,裴某也不瞞著,乾脆同你們交個底兒。日後我要做的……是為明珠掃平前路一切窒礙!這條路不好走,或許還免不了離經叛道,所以今日直言。我必給予諸位全心信任,也望諸位…盡力幫我。”
&esp;&esp;“屬下必為大公子鞠躬盡瘁!”
&esp;&esp;徐正禮是第一個回應的,他如今學著改了口,也不在意小人自稱了。徐正禮之後便是狄群,他二人是從襄陽侯府出來的,對於大公子的命令自然沒有二話。
&esp;&esp;在之後便是孫連青,他是代兩名死士答的,不過與徐正禮狄群答應得乾脆激昂不同,他答的是:“卑職等奉王爺之命聽從王妃調遣。死士營上下活口六十有七,均是受王爺大恩大德之人,自當為王爺王妃效命,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esp;&esp;死士營的人數雖不及王府親衛的零頭,可這幾十個人是實打實肯為蕭璨豁出性命去的,關鍵之時,便是一把堅不可摧的利刃。孫連青雖然並未立刻將名冊等物盡數交出,可這番稟報卻足夠算是當眾將死士營交付到了裴玉戈手上,這其中仰賴的自然是蕭璨對裴玉戈的信任。
&esp;&esp;“既是忠心之人,必不會教你們輕易舍了命去拼,孫校尉日後仍需同從前一般,放能讓你手下將士成為明珠手中利器。”
&esp;&esp;孫連青垂首稱是。
&esp;&esp;裴玉戈目光轉向沈娘子,他今日喚對方並非是要聽什麼忠心,便沒等沈娘子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