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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什麼連累,你我一家……”
&esp;&esp;“素期心意已決,還請叔父成全。”
&esp;&esp;盧啟武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長嘆一口氣,面對蕭璨,又是禮數週全的一拜。
&esp;&esp;“臣知道王爺守諾重情,素期乃是臣族兄唯一在世的血脈,臣懇請王爺…還有裴公子費心照料!”
&esp;&esp;蕭璨微笑著說道:“盧大人安心,我偌大親王府養一個姑娘家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素期姑娘原是為著與柳御史的約定才特意接回京中照顧的,本就與盧大人無關。只不過本王派出去私下尋訪從前盧侍郎案子的人偶然打聽到二位的關係,本王這才做個順水人情,讓盧大人心裡有個底兒。”
&esp;&esp;“微臣…明白。無論如何,臣都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覆。”
&esp;&esp;蕭璨展扇掩唇輕笑道:“既如此,那本王便在府中靜待大人前來了。此刻天色還早,正巧王府內尚有未盡之事,本王與玉哥便不多叨擾了。”
&esp;&esp;盧啟武俯身再拜,一路親自將人又送到府門口。臨走前,他叫住盧素期,將管家匆忙收拾好的小包袱接過遞給對方。
&esp;&esp;“今日匆忙,來不及給你置辦什麼。這包袱裡有二百兩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我又叫人裝了兩套換洗衣裳,你到了王府安置下來便試試,若不合身便拿銀子去買些新衣。剩下的銀錢你留著日後打點之用。王府不比在自己家裡,雖不至於苛待你衣食用度,可人情世故…想必多的是用銀子的地方。”
&esp;&esp;盧素期是罪臣之女,從前入得教坊司也是罪奴,便是外客有賞賜下來也是到不了她手中,盧啟武擔心她身無分文會在王府內受欺負,這才讓管家匆忙下收拾了衣服和銀子給她。
&esp;&esp;二百多兩對盧啟武這樣的一州刺史來說不過是小錢,盧素期從前是官家小姐,這些錢也是見過的,可對如今的她來說,這二百兩的分量卻很重。
&esp;&esp;盧啟武一見侄女神色便知她要拒絕,也顧不及再多叮囑什麼,只將那裝著銀錢的包袱往盧素期懷裡一推,扭頭便往府裡走。
&esp;&esp;“盧姑娘。”
&esp;&esp;“裴大人。”盧素期回神,向來人屈身行禮。
&esp;&esp;裴玉戈虛扶一把,溫言道:“盧大人用心良苦,姑娘便是用不著也全當令大人寬心了。明珠方才已回馬車,裴某來喚姑娘一道回去。”
&esp;&esp;“多謝大人,奴家……”
&esp;&esp;“盧姑娘。”裴玉戈伸手攔住沒讓盧素期再行禮,“姑娘是柳兄心頭掛念多年之人,雖未成婚,也算是裴某半個嫂夫人。王府不似旁人想的那般規矩森嚴,明珠也是隨和的性子,既離了那等腌臢地方,姑娘便如從前一般,不必輕視自己。”
&esp;&esp;入教坊司多年,後又被輾轉送去許多地方,早已見慣了顯貴冷眼。若說聽了裴玉戈這番話心中毫無感動,那是假的。
&esp;&esp;“…多謝。”
&esp;&esp;這時馬車的車簾被掀開,露出蕭璨大半身形來。遠遠見裴玉戈同盧素期相對站著,偏這一男一女又都是少有的好容貌,站在一塊瞧著頗為般配,蕭璨忍不住出聲打破。
&esp;&esp;“玉哥,回去了~”
&esp;&esp;“就來。”裴玉戈壓手示意,瞥了一眼馬車的方向才轉回來,只不過嘴角的笑卻是壓都壓不住,注意到盧素期的神情,不由開口解釋道,“讓姑娘看笑話了。明珠談正事時有模有樣,私下裡還有些孩童心性,又及護食,並非刻意冷待姑娘。”
&esp;&esp;盧素期偷瞧了蕭璨一眼,轉回頭再看裴玉戈此刻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由開口。
&esp;&esp;“裴大人與王爺……當真是兩心相悅麼?”
&esp;&esp; 為你盡忠
&esp;&esp;“姑娘何出此言?”
&esp;&esp;盧素期目光不經意間瞥了蕭璨一眼,旋即輕搖了搖頭,欠身道:“是奴家交淺言深了,裴大人只當沒聽過這話罷了。”
&esp;&esp;裴玉戈微微蹙眉,到底也沒再追問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