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璨也笑笑道:“這些事終究還要單大人親口說出來才有用。我在玉哥跟前經常油嘴滑舌的,怕他以為我是哄他,心裡頭憋著事再把自己折騰病了。”
&esp;&esp;“說到病……裴中丞臉色瞧著比早些年好上太多了。這麼看,還是皇家底子深厚,不必拿自己的俸祿貼補軍中,落得滋補的好藥都吃不起。”
&esp;&esp;單雪這話說得直白,甚至是帶著些陰陽怪氣的口氣,不過裴玉戈聽了還是頗感意外的,雖說歷來武將拿自己的俸祿補貼軍中並非是什麼稀罕事,可單雪一介文官,又與武將不甚相熟,竟也會知道得這般清楚。
&esp;&esp;蕭璨知曉單雪這番陰陽怪氣的話不是真衝著自己來的,便也不生半點氣,只苦笑了下道:“皇祖母繼位時,我們強鄰環伺,幸得朝中良將輩出,王師蕩平四方,方得如今大齊盛世。只是沒了強敵,遠在京城的公卿權貴便更不知戰爭殘酷,不記得將士為江山社稷流過的血淚……有些人恨不得連災民的救命錢都昧,哪裡還會記得盛世時無仗可打的邊關將士?”
&esp;&esp;單雪也跟著冷笑一聲道:“是啊…遠的不說,臣在通政司便曾閱過不下十幾封京城及臨州官員奏摺,皆言要裁撤西境與北境之軍。”
&esp;&esp;“也是尋常,我打賭單大人從沒見一封要裁撤州府屯田軍的摺子。”
&esp;&esp;單雪沒說話,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算是回應。
&esp;&esp;裴玉戈出身襄陽侯府,對他二人說的這些再清楚不過了,而且那本就是他親身經歷過的。知曉單雪與他們同樣對此抱有不滿,內心還是為朝中尚有良臣而感到絲絲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