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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既不會岐黃之術、亦沒有靈丹妙藥,拿嘴幫襯?還是說你們覺得這樣就算出頭表忠心?!”
&esp;&esp;懷安郡王是這幾人中性子最衝的,聽罷毫不客氣指責道:“雍王,論尊貴,你這親王頭銜是比我們幾個高些,可在座都算是你的堂叔伯,即便我不說我們是奉了陛下的口諭前來探望的,你也理當顧著規矩輩分,客客氣氣的。”
&esp;&esp;裴玉戈此刻已猜到這些人為何而來,甚至於此此之前行宮內發生了什麼他心裡亦大概有了數。
&esp;&esp;“陛下可知道郡王打著他的名義在此咄咄逼人?郡王口口聲聲講尊卑規矩,強調輩分前莫不是忘記了我家王爺與天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裴玉戈臉色雖不算好,可氣勢卻半點不遜於他人。
&esp;&esp;蕭興海方才一直在旁看戲,這會兒倒是見狀打起了圓場,說道:“口舌之爭沒什麼意思,只不過說句公道話,陛下確實是託我們代為看望裴公子的病有無大礙。天子心意,我等…還是莫要辜負的好。”
&esp;&esp;裴玉戈和蕭璨都沒反駁,相較於說話刻薄直白的懷安郡王,蕭興海明顯更能忍。
&esp;&esp;懷安郡王卻沒完全領情,只瞪了蕭興海一眼,後者也不在意,接著道:“殿下方才走得急,陛下原是要多叮囑殿下幾句的。既然裴公子已無大礙,陛下那兒…殿下還得是去一趟的。再怎麼說,您如今也擔著周全春獵一干事宜的擔子不是?”
&esp;&esp;“多謝告知,本王稍後便去覲見。”
&esp;&esp;蕭興海笑笑,第一個起身道:“既如此,那我等便不多叨擾了。滁州風大、獵場又有猛獸出沒,裴公子身子單薄,出行可得仔細著,別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再傷著自己。”
&esp;&esp;勸告的話從蕭興海的嘴裡說出,裴玉戈聽著怎麼都不對勁,不過面上他還是禮貌謝過對方。
&esp;&esp;懷安郡王卻不甘心,臨走前那放肆的目光仍黏在裴玉戈身上,轉頭話卻是衝著蕭璨說的。
&esp;&esp;“聽聞今年獵場有虎、熊之類的猛獸,若能獵得鞣製成皮毛大氅,想來裴公子一定需要。不過雍王武藝不佳,只怕這個彩頭你是拿不到了。若不介意,本王或可幫忙試上一試。”
&esp;&esp;蕭璨看都沒看他一眼,只轉頭同守在營帳門口的親衛道:“送客。”
&esp;&esp;“明珠。”
&esp;&esp;眾人散去,裴玉戈開口喚了聲,他將掌心翻過來,扣住了蕭璨的手,一手攬過對方的肩,將人帶過來靠在自己胸口。
&esp;&esp;“懷安郡王上鉤冒進,不過此人此前在京中全無地位,如今敢如此狂妄,是陛下…做了什麼?”
&esp;&esp;蕭璨撐著勁兒,沒真全倒在裴玉戈身上。雖然這樣歪著不太舒服,他卻也沒動,享受著同裴玉戈親近時的片刻安心,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算是敲打我,只不過這法子有些幼稚。蕭季急功近利,自以為打壓我是順了皇兄的心意,這人煩是煩了些,但倒不必過多在意。”
&esp;&esp;“我瞧有兩三人眼生得很。”
&esp;&esp;“清河郡王的封地不在京城,玉哥沒見過,另外一個說是他的契兄弟。不過我也是沒想到……皇兄為了‘提點’我,竟把早就分封出去的幾家郡王都叫了回來,只是不知道將來皇兄要許給他們多少私利。”
&esp;&esp;裴玉戈聞言蹙眉道:“依大齊律法,王族封地無需賦稅。分封土地若是過多,國庫所得稅銀便會不足,最後就只是百姓逃不過苛捐雜稅,日子愈發艱難。是以當年蕭老王爺與昭帝苦心籌謀改制多年,竭力縮減王族所得,若是重蹈覆轍,豈不是……”
&esp;&esp;“玉哥莫急,我也只是猜的罷了。我與蕭季素無瓜葛,也是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處能讓他這般賣力,我想他雖有爭一爭權力的野心,卻不至於這般冒進,除非……有什麼好處是他特別想要的。”
&esp;&esp;“陛下當真翻臉無情至此?”
&esp;&esp;“也許皇兄已經知道姑母當年留有後手。君王枕畔,豈容他人鼾睡?即便……我並無此心。”
&esp;&esp;“禮王世子只怕也在其中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