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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公子!”狄群雖能以一敵三,可對方到底人多,出手又無顧忌,他一個人赤手空拳免不了捱上兩刀。不致命,卻足夠威懾警告。
&esp;&esp;“裴公子是男子,怎麼還如此在意自己的貞潔名聲?”
&esp;&esp;“郡王請自重。裴某雖是男子,卻也是入了皇室玉牒的親王正妃,您伸手前該掂量孰輕孰重。”
&esp;&esp;隨著蕭璨失了以往的盛寵,什麼牛鬼蛇神冒出來裴玉戈都不覺得奇怪。所以哪怕懷安郡王這等此前毫不起眼的邊緣皇族此刻也敢挑釁冒犯,他臉上也沒有半分波瀾。
&esp;&esp;“且不說雍王如今失了聖心,他說的話還有沒有分量都得另說。你一個男人長了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蛋,不是天生就該伺候人的貨色麼?!還是說……對著靖北王世子你是心甘情願,只嫌棄本王無權無勢?”
&esp;&esp;懷安郡王的囂張跋扈令人生厭,可裴玉戈看著對方,心中卻多了些旁的思考,完全沒被那些侮辱的話語影響。
&esp;&esp;“郡王心臟眼髒,看別人說什麼做什麼都覺得是蓄意勾引,想來潔身自好這幾個字您是半點不懂。”
&esp;&esp;懷安郡王聽他這番諷刺,竟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是用那噁心的目光將裴玉戈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隨後幽幽道:“裴公子口無遮攔,莫不是本王說中了?哈!不過若是本王猜中了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雍親王流連美色又文武不修,想來床笫之間自是不如靖北王世子那般…龍精虎猛,哈哈哈!”
&esp;&esp;“郡王以己度人還能侃侃而談,裴某實在佩服。只不過……”裴玉戈自始至終沒有順對方的意說話,對於懷安郡王的挑釁他已有了準數。原以為方才那般對方不曾氣急敗壞是有幾分城府的,幾番試下來反倒是無需那麼戒備了,“郡王如此賣力,只怕幕後指點之人不曾對您據實相告,您甘願做他人的馬前卒是您的事,可得問一問您的妻兒是否願意陪著您將性命榮辱都押上。”
&esp;&esp;“你既長了張妖媚的臉,還怪旁人惦記?”
&esp;&esp;“郡王想說什麼請隨意。只是若真想知道靖北王世子是什麼心意,還請您自己去問。裴某不是旁人肚子裡的蛔蟲,說不出郡王和您背後之人想聽的話來。恕裴某先告辭了。”
&esp;&esp;“心虛了便想跑?你這樣的賤……!”
&esp;&esp;懷安郡王心有不甘,原以為面前是個美貌的病秧子,仗著人高馬大便要用強。只是他剛抓到裴玉戈的衣袖,背對著自己正欲離開的人忽得身形一閃,一柄袖劍便抵在了咽喉處,威脅的話語戛然而止。
&esp;&esp;變故發生的太快,他甚至沒能看清面前的病秧子是如何出手的。
&esp;&esp;“郡王…自重。”
&esp;&esp;男人不情不願鬆了手,任那片青色布料自手心溜走,看向裴玉戈的目光卻是既忌憚又興奮。
&esp;&esp;裴玉戈淡定收回袖劍,不理會懷安郡王一樣的目光,直接喚狄群離開。
&esp;&esp;身為雍王妃,他是能隨蕭璨住在行宮的一處宮室,不過帶著身上掛彩的狄群,裴玉戈並沒有回行宮,而是一路上避著人去了蕭夫人所在的營帳。
&esp;&esp;“大公子?您怎麼…!”
&esp;&esp;裴玉戈抬手示意那侍女不要驚慌,又出聲讓她將藥匣子抱來給狄群上藥。好在都是些皮肉傷,敷上藥便止住了血,沒什麼大礙。
&esp;&esp;“咳咳…咳!”
&esp;&esp;方才一直憋著的那口氣鬆下來,裴玉戈捂住嘴竭力將自己的咳嗽聲壓下,只是身子實在較常人弱些,方才又一直繃著勁兒,這會兒難受得厲害。腳步一晃,更是險些栽倒。
&esp;&esp;“大公子!”
&esp;&esp;狄群顧不得身上的傷,急忙撲過來將人扶住,裴玉戈半靠著人,雙目緊閉,低聲喝道:“不許聲張!咳咳…唔…”
&esp;&esp;意識模糊間,耳畔似是傳來一道熟悉的人聲來。
&esp;&esp;“玉哥!”
&esp;&esp; 虎口
&esp;&esp;裴玉戈這次並沒有昏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