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這只是件極小的事,可好巧不巧的是幫著那女子逃走的書齋掌櫃是裴玉戈的人,拿人的時候又正好趕上裴玉戈在。
&esp;&esp;自打昨晚手下人連夜稟報他這事,鞏璋就生怕御史臺來日會參他一本,更怕今日碰到蕭璨,他的腿回去也要斷了。搪塞的說辭想了一整晚,又安排親信這些時日在家裡歇著,不成想今日來的竟會是裴玉戈,對方這套說辭顯然是話裡有話,鞏璋一時不知道蕭璨是否知曉昨日的事,又是否已經在心中給自己記上一筆,是而此刻惴惴不安,明明官職比裴玉戈高,卻不自覺擺出副低姿態來。
&esp;&esp;“唉…昨日之事原是本官馭下不嚴,不曾想底下人仗著他自己的交情,又見趙府的人是帶著真憑實據……”
&esp;&esp;“鞏大人。”裴玉戈沒有讓鞏璋把話說完,以他的官職貿然打京兆尹說話其實並不妥當,“下官今日是代王爺來此,履的是監察之責。至於昨日京兆府無憑拿人的事……其一,這並非今日諸位大人要斷的案子;其二,下官是代替王爺來的,御史臺向來只有參奏之責,並無審問判罰之權,大人無需向下官或是下官代表的王爺解釋什麼。”
&esp;&esp;“裴中丞所言甚是。本官只是想著手下人言行無狀,身為京兆尹,聽聞此事心中抱有歉意,難免多言幾句。”
&esp;&esp;鞏璋‘多此一舉’只是因為有尤立的前車之鑑,他不想稀裡糊塗地丟了烏紗帽,這才會向一個下官解釋這些。
&esp;&esp;殷綽聽到二人提起趙府時便留了個心眼。朝中姓趙的官吏不少,至少他認識的足夠讓京兆府為他私用的便有那麼一兩個,若這事扯上雍親王府,那麼他務必是要儘快棄卒保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