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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來,去年大理寺卿斷的那條腿是斷到京中許多人的心理去了。那這麼說,趙之文背後的人足夠讓鞏璋忌憚,卻越不過雍王去?”
&esp;&esp;裴玉戈點頭,目光微垂,淡淡道:“趙之文攀附同安郡王,明珠那次遭遇刺殺,父親事後順著那些偽造的兵器順著查到了閬中院和禮王府。當初刺殺那事,我想趙之文應當是全然不知情的。我近來盯著他們,多少也知道閬中院的幾個多是空架子。以權謀私他們敢,但謀害皇室,我料定他們不敢。不過說起來,我還要謝他們今日一鬧,算是給了我一個正經將他們捲進來的由頭。”
&esp;&esp;“我依稀記得朝中人私下說你是鬼見愁,原是因為你身子弱又難纏,他們怕與你爭執急了出什麼事,把你當閻王殿前的小鬼兒避諱著。”
&esp;&esp;友人間玩笑自是隨意,裴玉戈也樂得見葉虞心情鬆快些,便順著好友的話道:“起先是這麼個緣故。我現在身子既好多了,總該拿出些真本事讓這稱呼變得實在些。”
&esp;&esp;葉虞聽完一笑道:“那隻怕過幾日有些人要遭殃了。”
&esp;&esp;“東家。”白掌櫃將所有事打點妥當,又將夥計也打發走後,主動來到裴玉戈跟前直直跪了下去。
&esp;&esp;“白掌櫃這是作何?”裴玉戈虛抬一手,自有其他侍從過去將白掌櫃扶起。這忽然一跪的緣由,他也立刻明白了,見白掌櫃面露尷尬,低垂著眼不敢看自己,他便更加篤定了,“這麼看來,京兆府和趙府的人所說並非全然是假?”
&esp;&esp;“……是。方才情勢緊急,那些人也看到了東家您在,我想著自己若是承認,只怕會對東家的名聲有損,況且此事…另有隱情,但當時不便明言。”
&esp;&esp;白掌櫃所作所為雖不免有尋求裴玉戈庇護之心,但他的話卻仍有幾分道理在。
&esp;&esp;“你是侯府出來的老人了,我自然相信你,只是來龍去脈,你需得同我說清楚。”
&esp;&esp;“是……東家若是有空,還請隨我來一趟。趙府管家所說的‘逃奴’……就在這附近藏著,但她並非奴籍,來京城也是為參與幾年春闈!”
&esp;&esp;裴玉戈和葉虞聞言同時蹙眉。
&esp;&esp;“重華,我讓人先送你回府。”
&esp;&esp;葉虞張了張嘴,但看到好友的眼神,他還是沒有堅持留下來,只叮囑裴玉戈要顧全好自己便隨著人離開了。
&esp;&esp;“帶路吧。”
&esp;&esp;蕭璨今日回府倒是早了些,他回來時不見裴玉戈人,找了人來問才知道是還沒回來,但細問下去,竟是無人知道。
&esp;&esp;也不知是近來京中局勢緊張還是蕭璨這兩日心情不佳,他極罕見地發了脾氣,今日當值的郭縱、連帶著撥到裴玉戈身邊的孫連青及那兩名死士都受了責備。
&esp;&esp;徐正禮奉命先回王府找孫連青調人去辦事,還沒進主院便察覺到了哪裡不對。
&esp;&esp;主院外站了多名披甲持刀的親衛,顯然是蕭璨先回了王府。守在院門口的人將徐正禮攔在外面,有人進去通報後再出來將他帶了進去。
&esp;&esp;徐正禮自年前開始學著為裴玉戈辦些‘大事’,到如今雖只有一個來月,但多少也見識了些大場面,原不至於被尋常陣仗嚇住。
&esp;&esp;然而看到素日統管王府遊刃有餘的總管郭縱並孫校尉及一干親衛齊刷刷跪在殿外不語,他右眼皮狂跳,心中暗道不妙。
&esp;&esp;親衛將人帶進主閣正殿,蕭璨正冷著臉坐在正中主位一言不發,今日不當值的秋濃及柯慈、師小南都安靜侍立在側。他們三個雖未被遷怒罰跪,但蕭璨在氣頭上,他們也一樣不好過。
&esp;&esp;身後殿門大開,幾步之外就是跪在院子裡的那些人。徐正禮喉結一動,直接跪下行禮道:“參見王爺。大公子回侯府時碰上葉少爺來尋,他們一起去了公子的一處鋪子閒談,所以暫未回府。”
&esp;&esp;其實主動說些什麼是擔了風險的,但徐正禮想著蕭璨對他家公子極是在意,偶爾有發怒的時候多半也能猜到是為了什麼。
&esp;&esp;只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