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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玉戈掃了眼,心中想的卻與徐正禮暗指的不同。
&esp;&esp;“東家!救我!”
&esp;&esp;白掌櫃是個平頭百姓,架不住那些官差氣勢洶洶上來抓人。書齋內原本借書看的讀書人早被呵斥出去了,有幾個樓上的聽到動靜也下來幾步看看是什麼事。
&esp;&esp;京兆府的官差原本是奉命拿人,剛剛聽到白掌櫃求救,自然而然將目光落在了走過來的裴玉戈和葉虞身上。
&esp;&esp;裴玉戈今日去侯府習武,自然穿得是一身利落勁裝。他人清瘦高挑,配上那張絕世容顏,登時晃得那些官差眼神痴痴的,一時沒有動作。
&esp;&esp;為首的那個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而後臉上馬上露出意外吃驚的神色,顯然他是認出了裴玉戈是誰,但同時又十分意外裴玉戈怎麼會跟這間書齋有關聯。
&esp;&esp;僅僅是那一瞬最真實的反應也被裴玉戈看在了眼裡,再掃一旁管家僕從打扮的那夥人,便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京兆府的人是為‘某些人’出頭挑事,但並非是衝著他來的,所以那名認出他的京兆府官差才會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
&esp;&esp;不過同來的那夥人顯然是不識得裴玉戈和葉虞的,管家模樣的人抬手便指向裴玉戈,盛氣凌人質問道:“你就是這書齋的東家?”
&esp;&esp;裴玉戈未答,只是將目光轉向京兆府的人。
&esp;&esp;領頭的官差立刻湊上來拱手客氣道:“卑職見過裴大人。不知裴大人在此,有所驚擾,萬望大人見諒!”
&esp;&esp;同行的那夥人顯然沒想到京兆府的人態度變得這麼快,領頭的管家眼珠一轉,意識到裴玉戈的地位不低,再一想京中有此傾城容貌還能被叫做男子的大人能是誰,也立刻收斂了剛剛的氣勢,面上帶著假笑道:“見過大人,小的乃是閬中院轉運使趙大人府上管家,今日同京兆府的官差來此是因為書齋掌櫃前些時日收留窩藏了府上的一名逃奴,又不肯將人交出。我家大人這才遣小的報官,只為帶回逃奴,未曾想這裡竟是大人的鋪子。”
&esp;&esp;趙之文與禮王府有關,裴玉戈近日原本就在整理參奏那兩個姓趙的,今日倒是碰巧撞到他跟前,沒道理放過。
&esp;&esp;裴玉戈看向白掌櫃,只淡淡道:“白掌櫃,可有此事?”
&esp;&esp;白掌櫃立刻道:“東家,我敢賭咒絕無此事!”
&esp;&esp;“白掌櫃是個本分老實的人,這點本官倒是能為他作保。”目光掃過京兆府的人,裴玉戈語氣冷冷的,“既已報官拿人,想來人證物證俱全。”
&esp;&esp;趙府的人立刻說:“我們有人證!府裡的人親眼看著那女人躲進書齋再沒出來!”
&esp;&esp;裴玉戈聞言忽得笑了一聲,也不搭理趙之文府上的人,轉而看向京兆府的人,問道:“報官的和人證是一撥人,鞏大人何時這麼草率了?”
&esp;&esp;話說得不重,可從一名御史的嘴裡說出來,那分量便格外重了。
&esp;&esp;領頭的官差被盯得汗都下來了,怕說話一個不小心讓自家大人明日被參,又怕不回更要命,急得牙關直打顫。偏此時他又聽裴玉戈接著質問道:“可還有別的實證?”
&esp;&esp;趙府的人想張口,被那領頭的官差一把子按住,陪著笑臉道:“鞏大人這兩日身子不適,今日沒來府衙,是卑職一時考慮不周,偏聽偏信攪了裴大人的清淨,還請大人恕罪!我這便帶人回去重新細細盤問,必不使人受委屈!”
&esp;&esp;那官差應是京兆府尹的心腹,關鍵時候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左右禍事還沒完全釀成,裴玉戈堂堂御史中丞也不會揪著他這個末流的差役不放,而保全了他家大人,他便不會有什麼大事。
&esp;&esp;“這些時日太師領三司細查要案,想來鞏大人也是忙得厲害才病了,只是這等越俎代庖的荒唐事,本官希望不會再有下次。不然很難不讓本官懷疑大理寺此前辦案拿人,是否早有今日這般百姓蒙冤難辯的先例了。”
&esp;&esp;“是卑職之過,謝大人寬宏大量!”
&esp;&esp;京兆府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倒是附近圍觀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