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晉王府那邊的訊息回來得很快,許是為了償還前次失職之過,不過兩日,孫連青便把訊息帶了回來。裴玉戈又等了兩日,待城外的信鷹全都回來才真正安排下去。
&esp;&esp;比起從前的雍王府,如今換了牌匾的‘晉王府’屬實是四處漏風,先前郡王府被帶進京的人手不夠多,即便有皇宮派來的人充數,卻仍不夠。更不用說蕭季也沒真的沒心沒肺到那個地步,宮裡的人更多被他安排在些後院,離蕭璨暫居的小院委實遠了些。
&esp;&esp;而拜這位心胸狹隘的王爺私心所賜,蕭璨如今暫住的小院是從前雍王府餵養馬匹和信鴿的侍衛僕從值夜時臨時住的地方,本就不是正經住所,又離得馬廄和鴿房近,住在哪兒整日能聞到難聞的味道,除了宮裡派來盯著蕭璨的禁軍,晉王府新來的下人自然無人願意整日待在那兒,守衛更是鬆懈無比,因而死士營的人很容易摸準了晉王府的安排,除卻禁軍,似乎真的不太需要注意什麼。
&esp;&esp;不過禁軍也是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沒有怨氣,更不可能在這種破地方還兢兢業業、一絲不苟,所以哪怕是裴玉戈翻牆進來仍需要親衛們幫助,潛入如今蕭璨所在的小院也不太會被人發覺。
&esp;&esp;陪著翻進來的只有一人,不過真正進屋的只有裴玉戈一個,死士則隱去身形,藏在小屋靠牆的那側窗下,準備隨時從後面開窗戶將裴玉戈接應出去。
&esp;&esp;逼仄的小屋只在勉強可以稱之為外間的堂屋桌上點了一盞燭燈,屋內大半是昏暗的。裴玉戈放輕腳步迅速繞過屏風往內室去,也是避免自己的身形在燭火映照之下被外面的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