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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姐姐喚了一聲,他才回過些神,抬手捏了捏眉心,長舒幾口氣,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抱歉,是我太急了,你且起來說話。”
&esp;&esp;孫連青依舊跪著,他搖搖頭道:“不!王妃問得沒錯,是卑職等辦事不力,理當受一切責罰。”
&esp;&esp;裴素鐧看得直搖頭,在旁一針見血說道:“我看你們倆都是被雍王慣壞了!從前他萬事周全妥帖,什麼都用不著你們多操一顆心時,便一個個冷靜聰明。如今他以身為餌,平日裡的聰明人就全都在這兒犯起了痴來,鑽牛角尖出不來了是不是?!”
&esp;&esp;這麼當頭一罵,裴玉戈和孫連青紅了臉,倒是都恢復如常了些。
&esp;&esp;裴玉戈一手扶額,薄唇緊抿,良久才開口道:“便是禮王府那次刺殺也沒讓他如今日這般受此屈辱…長姐,我實在是…恨!”
&esp;&esp;裴素鐧伸手按在弟弟肩頭,沉聲道:“不是快了麼?玉戈,咱們再忍忍,雍王如今靠你在外…你得打起精神來,不能慌!”
&esp;&esp;“嗯。”
&esp;&esp;見弟弟點頭,裴素鐧才看向孫連青道:“孫校尉,同樣的話我希望你也聽進去。”
&esp;&esp;孫連青垂首應道:“謝將軍開解,卑職一定謹記!”
&esp;&esp;“好了,閒話說完了,你們倆懊悔也懊悔過了,該說正事了,咱們耽擱不起,雍王更是。”
&esp;&esp;裴玉戈長舒了口氣看向已站起身的孫連青問道:“明珠身邊的人都是怎麼說的?”
&esp;&esp;“卑職來時已詢問清楚。王爺身邊一直有禁軍在,王妃派去護著王爺的人也只能在夜深人靜時尋機見上一面,不過那是王爺只寫了紙條讓他們速速離去按兵不動,手下人不知王爺的嗓子有異,只以為主子是怕出聲引來禁軍才沒出聲。”
&esp;&esp;“既然明珠什麼訊息都沒讓人帶出來,想來此時事態還未脫離他的掌握。不過蕭季驟然得了富貴,他又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你回去讓守著明珠的一隊人以三日為限,儘可能摸清如今晉王府的巡守安排以及禁軍輪換看守的日夜情形,我須得親自去確認他平安。”
&esp;&esp;“卑職領命!”
&esp;&esp;“算算時日,京城外的訊息應當也快回來了,如何行事且待訊息。另外就是禮王府那邊……”
&esp;&esp;孫連青主動答道:“有了郡主的幫助,手下人已私下見過了被關起來的禮王,不過似乎這位王爺並不能做他爹和他兒子的主。”
&esp;&esp;“需要盯死的一直是蕭定仁,禮王對他的世子是個什麼說法?”
&esp;&esp;“只希望二位主子可以留住他幾個子女的性命,其餘都不重要,若王妃需要他站出來檢舉自己的生父,只要能將孩子們摘出去,他便絕無異議。”
&esp;&esp;裴素鐧在旁聽著,一時也有些困惑地搖搖頭感嘆道:“真看不懂這禮王到底是不是個拎得清的人!”
&esp;&esp;“有為人父的擔當,但實在優柔寡斷又迂腐了些。禮王府上下自先帝時造的孽,即便並非禮王所想,也多是他替蕭定仁做的,如今也是…罷了,左右與我們無關。”
&esp;&esp;裴玉戈沒再說下去,到底是別人的家事,與他們無關。
&esp;&esp;“禮王府外還是盯緊些,若有異動,可以先斬後奏。”
&esp;&esp;“是!”
&esp;&esp;裴素鐧問道:“城外…需要我幫你跑一趟麼?”
&esp;&esp;裴玉戈搖頭道:“今日在晉王那兒鬧了一出,宮裡必然會得了訊息。侯府本就是天子的眼中釘,即便父親去了邊關也沒有太多改善,何況長姐你是女子,對於咱們這位天子來說只怕比父親還要更招他忌恨,這些時日,長姐便只管將府兵整頓好了。若來日兵臨城下,開城門之前,侯府必然會面臨險境,我不想讓太多無辜之人搭進性命去,更何況母親和長姐的一雙兒女不太經得起這些。”
&esp;&esp;“我知道了,侯府裡的事便全權交給我,你放手去做自己的事便可!”
&esp;&esp;“多謝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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