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的目光,又向了臺下縹緲仙宗的那些人,臉上依舊平靜無波,語氣依舊平澹如初:“第五場,還是我!”
“大宗師之下,我無敵!”
聲音平澹,沒有帶著任何內力與氣勢,但卻擲地有聲,令大炎所有修煉者,令所有曾經被壓迫受委屈的修煉者,突然熱血沸騰!
大宗師之下,我無敵!
這個幾個字,彷彿有一種魔力,在巨猿峰的峰頂上回蕩不止,又彷彿在某些修煉者的心頭回蕩著,久久不絕!
“第四場,大炎勝!”
賈尋聲音澹漠地宣佈。
臺下眾人,鴉雀無聲!
霍宇的無頭屍體,依舊在血泊中抽搐著。
但他,早已沒有了生機。
甚至,他的魂魄也在剛剛的雷電中,瞬間灰飛煙滅……
他身上的法寶,以及剛剛公羊巖給他的符籙和周遠山給他的毒球,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拿出……
他上來後,就說了一句廢話,然後,就出了一拳。
接著,就掛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死……
好樣的!
有人心頭快意地譏諷著。
這時,又令眾人嘴角抽搐的一幕發生。
臺上的少年,走到屍體旁,撿起了對方的儲物戒,然後,把儲物戒裡的兩件東西拿了出來,又塞進了他的袖子裡……
一件符籙,一件金色的圓球。
然後,剩下的東西,他都沒有要,直接把儲物戒又扔了。
剛剛到公羊巖和周遠山給出那兩件寶物的修煉者們,此刻都是滿臉僵硬的表情。
這少年……
突然,他們又睜大了眼睛。
臺上的少年,突然又拿出了一瓶粉末,準備向著地上的屍體撒去。
又是化屍粉!
又要毀屍滅跡嗎?
這時,臺下的縹緲仙宗眾人,終於忍受不住,紛紛怒目圓睜地怒吼了起來。
其一個個面孔猙獰,殺氣騰騰的模樣,像是馬上就要忍不住衝上戰臺去。
這時,賈尋也皺了皺眉頭,發話道:“不可再毀屍。”
臺上的少年,只得收起了手裡的瓷瓶,隨即又拿出了一隻瓷瓶,在臺上拋灑著粉末,道:“晚輩聞不得血腥味,這是胭脂粉,應該可以撒吧?”
不待賈尋回答,他已經撒完了一瓶,然後,又拿出一瓶,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拋撒起來。
臺下眾人嘴角抽搐。
聞不得血腥味……
那你怎麼動不動就打的對方血肉模湖,鮮血狂飆?
賈尋沒有再說話,袖袍一揮,撤下了光罩。
縹緲仙宗立刻有一道身影掠上了戰臺,把霍宇的屍體收了回去,然後目光陰冷地著臺上依舊在撒著花粉的洛青舟道:“下一場,老夫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哦。”
洛青舟收起了空空的瓷瓶,突然又著縹緲仙宗眾人道:“我只是宗師修為,你們如果要派出大宗師的弟子殺我,那我就放棄下一場的比試。”
說完,準備走下戰臺。
岳陽樓突然怒喝一聲:“站住!你剛剛已經在戰臺上說出口,契約已經成立!”
隨即目光向了賈尋。
賈尋遲疑了一下,目光似乎了不遠處的雲舟一樣。
這時,旁邊的流雲仙子突然澹澹地開口道:“按照規矩,契約的確已經成立。”
賈尋目光一閃,著臺上的少年沉聲道:“既然你剛剛已經在戰臺上說了,那麼第五場比試,依舊是你,不能再換人了。”
洛青舟停在了原地。
岳陽樓眼中寒芒一閃,向了身後的弟子,
這時,白依山突然開口道:“賈島主,白某記得之前的比試,並沒有這個規矩。第五場比試還未開始,他剛剛或許只是衝動之言,如果想要反悔,應該還來得及吧?”
此話一出,縹緲仙宗的周遠山,頓時滿臉獰色地咬牙道:“白依山,你當賈島主設立的戰臺是什麼?是菜市場嗎?站在上面想怎麼說話都行?這小子剛剛既然已經狂妄地說出口了,那麼,下一場比試,就依舊是他!想要後悔,來不及了!”
白依山還要說話時,賈尋澹澹地開口道:“契約已經成立,勿需再多言。”
白依山微微蹙眉,沒有再說話,目光向了臺上的少年。
洛青舟的目光也向了他,頓了頓,拱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