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長孫婉兒正要上前,南宮錦突然拿出了一塊玉牌,笑道:“就不勞煩婉兒姑娘了,那封信的信封上印有特殊符字,只要它靠近我手中這玉牌一尺之內,就會產生反應。”
長孫婉兒停下腳步,輕聲道:“世子準備倒是挺充分的。”
南宮錦笑道:“畢竟是邊境傳來的密信,事關國家大事,自然要準備充分一些。”
說著,拿著玉石,靠近了身旁的少年,滿臉笑容道:“洛先生,得罪了。”
眾人的目光,都向了那名一襲儒袍,溫文爾雅的少年。
南宮火月目光平靜,嬌美而威嚴的臉上並無任何波瀾,只是寬大袖袍中的五指,緊緊握了起來。
這明顯的栽贓嫁禍,在場的人,誰能不出來?
即便他根本就沒有到那封密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封密信也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一個文弱的讀人,就算再聰明,又怎麼防得住武者的嫁禍?
南宮錦握著手中玉牌,靠近了洛青舟的脖子,開始從領口處檢查,緩緩在他周身轉了一圈,然後,又緩緩向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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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遠處的李貴,嘴角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心裡暗暗道:“小雜種,你今日還如何囂張!待會兒有你哭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南宮錦手中的那塊玉牌。
可是,當南宮錦把他從頭到底全部檢查完畢後,手中那塊玉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回事?
他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隨即握著玉牌,又自下而上,重仔細檢查了一遍。
然而,手中的玉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不可能!
他著手裡的玉牌,愣在原地。
難道玉牌出問題了?
李貴嘴角的冷笑,也突然僵硬。
南宮火月眸中露出了一抹訝異之色,袖中的五指,緩緩鬆開,目光疑惑地著那道依舊臉色平靜的身影。
這時,洛青舟突然開口道:“世子殿下,要不,再讓婉兒姑娘搜一下身吧,這樣您放心一些。”
南宮錦頓時有些騎虎難下,臉上露出了一抹難堪之色。
誰知此時,李貴突然尖聲開口道:“洛公子,讓奴才來搜吧?奴才不是男人,應該不會讓您難受的。”
洛青舟目光平靜地向他。
這時,太后也開口道:“洛卿,就讓李貴搜一下吧,也好還你清白。”
洛青舟恭敬道:“既然太后開口,那李公公,請吧。”
李貴立刻走了過來,停在了他的身前,手直接從他胸口伸進了衣服裡。
“啪!”
誰知正在此時,洛青舟突然一耳光抽在了他的身上,怒斥道:“你做什麼?手伸進我衣服裡亂揉什麼?”
李貴頓時一哆嗦,把手抽了回來,剛要開口解釋,他又突然揚起手掌,“啪”地一聲抽在了他的臉上,怒道:“太后讓你搜我身,不是讓你來羞辱我的!”
隨即怒目圓睜,渾身發抖道:“我洛青舟堂堂尺男兒,冰清玉潔讀人,一心只讀聖賢,一身只獻君與國,現在被一個太監摸了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當著聖上和太后的面被太監羞辱!此等奇恥大辱,讓我有何面目再見天下讀人!”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石灰粉身碎骨,尚能留清白之身,我洛青舟今日,又有何懼!”
說罷,直接向著旁邊的欄杆跑去,縱身一躍,就要跳下外面的池塘。
快來人攔我!
他心頭暗暗道。
眾人見此一幕,臉色皆變!
正在此時,一條紅菱突然從長孫婉兒手中飛出,一下子捲住了他的身子,直接把他拉了回來。
長孫婉兒慌忙扶住他道:“洛公子,不可如此!身體髮膚,皆受之父母,怎能如此輕生!”
洛“少保”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為清白與氣節而慨然赴死的鐵骨文人,康慨激昂地道:“洛某寒窗苦讀十餘載,只為有朝一日為君分憂,為國捐軀!誰料今日竟被人誣衊清白,又被一個太監羞辱,身為讀人,洛某以後出去還有何面目見其他人?不如死了乾淨!”
長孫婉兒抱緊了他,再次輕聲勸說。
這時,李貴已經嚇的臉色發白,嘴還要解釋時,南宮陽突然走過來,“砰”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怒喝道:“狗奴才!還不快給洛卿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