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呢?也是直接認輸嗎?”
柳三思身為江南第一次才子,以“酒”為題的詩詞,早已作了很多首,所以當皇帝說出題目後,他立刻就想出來了,只是因為東道主的緣故,所以才讓對方先作。
一開始這位大蒙帝國的王子對長公主不敬時,他就心頭憤怒,此時見對方得意洋洋,一副天下獨尊的模樣,他心頭更氣,立刻對著上面拱手道:“陛下,在下就先獻醜了。”
南宮陽笑了笑,著他道:“朕覺得蘇才子這首詩,的確非常有意境,就像李卿所說的,意境深長,乃一首絕佳好詩。柳公子,你覺得你的詩,可以勝過他嗎?朕覺得應該不太可能吧。沒有把握的話,就第二局在作吧。”
此話一出,另外幾名才子頓時相視一眼,剛剛還躍躍一試的情緒,頓時壓了下去。
長孫婉兒也低下了頭。
這第一局,陛下是想讓這位大蒙帝國的才子勝啊。
可是柳三思向來被譽為狂人,哪裡受得了這種氣,立刻拱手道:“陛下,在下這首詞,不敢說勝了他,但至少不會比他遜色。至於誰勝誰負,在下相信李大人和其他人會評判的。”
此話一出,南宮陽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頓了頓,道:“好,既然你有這個自信,那你就唸吧。”
柳三思拱了拱手,直起身子來,也以一種桀驁的眼神,向大蒙帝國的王子,朗聲念道:“浪花有意千里雪,桃花無言一隊春。一壺酒,一竿身,快活如農有幾人。”
大殿中沉默了片刻。
其他王子身後的文人,都暗暗點頭。
大蒙帝國的王子格雷卻冷笑道:“這是抄襲吧!你這首也有三個一,而且比我們這首詩差遠了。”
柳三思並未反駁。
南宮陽笑了笑,向了李昭,道:“李卿,你來評評。”
李昭拱手道:“這首詞題畫抒懷,借景寓意,雖然情不高,但悠然散澹之意境卻清麗不俗,也可視為題畫詩詞中的精品。”
南宮陽眯了眯眸子,道:“那李卿所說,這首詞和蘇才子那首詩,誰更勝一籌?”
李昭知曉他的心意,知曉該給大蒙帝國一個面子,低頭道:“細細品味,還是蘇才子的詩,更勝一籌。”
此話一出,格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肆無忌憚地向了珠簾後的紅影,目光火熱道:“長公主,這第一局,可是本王子勝了。本王子再勝兩局,就能與長公主您把酒言歡了,哈哈哈哈……”
南宮陽也滿臉笑容,正要宣佈第一局大蒙帝國勝出時,下面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陛下,我可以試一下嗎?”
南宮陽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隨即目光向了他。
大殿中,所有的人目光都了過去。
格雷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珠簾後,那道紅影的目光,也向了他。
洛青舟一襲儒袍,孤零零地站在角落裡,與南宮郡王府的人拉開了一些距離,此時拱手低頭,主動求戰。
大殿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南宮陽突然笑道:“誰讓你進來了?朕好像沒有邀請你進來吧?”
這時,裡屋裡突然傳來了太后的聲音:“陛下,是我讓洛卿進來的。洛卿擅長詩詞,這次與貴賓切磋,自然少不了他。陛下之前不是說好了,要讓他上殿來嗎?”
南宮陽頓了一下,轉頭笑道:“原來是母后讓他進來的,那就算了。孩兒只是覺得他太年輕,而且有江南排名前幾的才子和玉京排名一二的才子就夠了。”
太后開口道:“洛卿的才華,他們幾個不一定比的了。”
南宮陽笑了笑,目光向了臺下角落裡的少年,道:“洛卿,朕剛剛已經對各位貴賓提前說好了,朕只選了這五人與他們切磋,自然不能出爾反爾。”
洛青舟抬起頭,向他道:“陛下剛剛不是說了嘛,陛下要遵從長公主的意願,要聽長公主的,不是嗎?”
此話一出,臺下皇室人員和那些大臣,甚至是珠簾後的太后,皆是臉色一變。
南宮美驕頓時臉色發白。
一旁的南宮雪衣,則是轉過頭,目光熠熠地著他。
五大門派的人,也都神色各異地向他。
而龍椅上的南宮陽,在短暫的沉默後,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道:“是,朕的確說過。”
洛青舟與他目光對視,拱手道:“既如此,那臣洛青舟,就代長公主而戰!”
隨即轉頭向珠簾後,道:“殿下,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