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可我根本就不會做那些雜活。你要是能幫我找到恢復記憶的方法,讓我怎麼報答你都行!”
此話一出,趙懷羨眸中升起寒意,慍怒道,“本王看你是活膩了,竟拿此等滑稽之言搪塞。我看你也不必回鄺府了,直接回地府吧。”
護衛聽言又甩起手裡的長劍,劍尖不斷向華青逼近。
“等,等下!”華青大喊著急速朝身後退了幾步,眼見著退無可退,劍尖剎時便要刺破喉嚨。
誰曾想,眨眼間,長劍竟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握在了華青手裡,他腳下迅捷鬼魅,急速向黑衣人逼近,三兩步之內,劍脊已在護衛肩膀處連續拍打了許多次,速度快到令護衛看不清是何方招數,只有痛感漸漸向他襲來。
趙懷羨怔了怔,方才還哭哭啼啼的粗獷大漢,竟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三招兩式間就將他的貼身護衛打了個落花流水,若不是華青手下留情,只用劍脊去劈,恐怕此時護衛就算不死也得臥床半月有餘。
趙懷羨擔心華青的劍會落在自己頭上,下意識將手邊的茶盞朝他扔了出去,華青握劍去擋,奈何這劍柄他握得生疏,被茶盞一擊,震得他鬆了手,長劍隨即落地。
“你到底是什麼人?”趙懷羨看準時機,趁著華青松手之際,跨步上前,掐住他脖頸,將他的頭死死按在八仙桌上頭,在他耳邊繼續逼問道,“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唔……咳咳……快……快鬆開……”華青脖頸被勒得喘不上氣,他只能死命拍打著趙懷羨的手,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卻發不出清晰的聲音。
好在趙懷羨很快就將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給了華青喘息機會。
“我都說了我失憶了啊!你是聽不懂嗎?”華青被瀕死感逼得有些發狂,怒意湧出胸口,惡狠狠道,“你有沒有點辨別是非的能力?這地方的王爺這麼草包嗎?我就敲了他幾下而已,我都沒刺他好嗎?能不能清醒一點?我到底刺殺你啥了?”
“……”
趙懷羨啞口無言,躊躇片刻,緩緩鬆開手。
華青的身體慢慢向下滑去,癱坐在地,一臉頹然道,“你要是不放心,直接一劍刺死我得了,說不準我也就直接回去了。”
“回何處去?”
“……回……回地府啊!”華青眸光閃躲,不肯與他對視。
趙懷羨朝手下襬擺手,示意他們退到房外守著,隨後問道,“若本王答應替你尋得名醫,將頑疾治癒,作為交換,你可否願意為本王做事?”
“什麼事?”
“不難,在你恢復記憶前繼續留在鄺府,做本王的眼線,盯著禾謹妤與那病秧子的一舉一動。”
“他倆其實也不咋熟,有什麼好盯著的?你……你不會是喜歡禾謹妤吧?愛慕?不會啊,你官比鄺嵩大啊,你要是看上那女人,誰敢跟你搶。”
華青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注意趙懷羨的臉色早已鐵青。
“不該你知道的事就少打聽。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你肯定是誆我的,來的時候我都打聽過了,京城裡頭只有對面那家醫館的霍歸神醫是最厲害的,哪裡還用尋其他人。我剛瞧著那裡面有人在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呢!你把我支走,哄騙我替你做事,最後神醫早跑了,你目的達到再把我丟在一邊……”
華青在心裡反覆盤算著趙懷羨的提議,他知道若能在這個時代攀上一兩位身份不凡的貴人,對未來一定是有益無害的,但他又摸不清面前這位動不動就要殺人的王爺到底能不能依仗,畢竟伴君如伴虎。
“霍歸不會有機會離開這間醫館,更不可能離開京城,他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裡頭。”
趙懷羨的聲音冷得華青打了個寒噤,心中不免後怕。
“好,我餓了,你桌上這些都能吃吧?”華青不敢再與他提及霍歸。
“嗯?”
“怎麼?我還得餓著肚子辦差事嗎?就算回鄺府,也得等著他們的馬車返程我才能悄悄跟上去吧。”華青故作輕鬆道。
“你吃,隨便吃,不夠再點,記在本王賬上就成。千萬別錯過回府的時機,回去不要同任何人提起你見過本王,更不要私下打聽。”趙懷羨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華青見他要走,聲音急促道,“你還沒說具體要我盯些什麼事啊?還有我怎麼聯絡你?什麼都沒交代,就走了?”
“等你混到能夠自由出入鄺府,且能日日貼身伺候鄺嵩的時候,再來這間包房,自會有人同你講清這些事。”
“哎!”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