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願意叫這個名字,姐姐可憐可憐華青我吧!”
華青哭得傷心,縱是一副粗鄙男子的面容,還是讓人於心不忍。
“這……”春桃秋桃兩人面面相覷,擠眉弄眼地都想從對方眸中得到些許答案,卻也是一無所獲。
禾謹妤眉頭深鎖,沉默良久,大抵是真的不知該如何安置華青這等特殊身份的小廝。
侯府已進,便不是兒戲,就算這鄺嵩是個冒充的,她也得尋到正主才能有所處置。
“小廚房後頭空著兩間房,秋桃會帶你過去,你暫且挑一間住下。平日無事不可在院中亂走亂瞧,旁的事等我與官人商量後再決定,去吧。”
待華青走遠春桃才開口,“姑娘,這怕是不妥……”
“無妨。春桃,同你說過許多次,不必這般謹小慎微,無論是禾府還是如今的侯府,都無需像你在大內那般步步驚心,我既能將你從皇后娘娘宮裡硬討來,定是能保你周全,怎的在我身邊呆了十載,還是怕這怕那。春桃,凡事都有對策,除非是懶得想,不要整日憂思過重,老得快。”
“是,春桃明白,可咱們畢竟才剛……”
“回房練字,快去磨墨。”
禾謹妤從生下來那天左臉便帶著一塊暗紅色蝴蝶胎記,惹得其父日日生厭,母親白氏性子傲,不願拉著她去受官人的冷臉,便常常帶她入宮。
一年到頭,至少有半載都是在皇后娘娘的寧坤宮裡度過的,那些宮女大多明著恭敬有禮,眼神裡除了懼怕就是嫌棄,背後更是少不了指指點點,禾謹妤看在眼中,早已見怪不怪。
只有春桃,她看向禾謹妤的眼神裡只有心疼。
“姑娘這是怎麼了?”
“無事,眼有些酸澀,想是昨夜練得太久。”
春桃放下手裡的松煙墨,走到禾謹妤身後,開始替她揉肩,“等下讓秋桃這丫頭給姑娘好好捏捏,省的她每日力氣沒處使。”
見禾謹妤笑了,春桃悄悄舒了一口氣。
“你怎麼又跑書房來了,真是讓我好找!”
禾謹妤聞聲迅速拽過一張竹紙遮住字帖,又用一塊兔形和田玉鎮紙給壓住,才示意春桃開啟房門。
房門一開,禾謹妤與春桃兩人都怔住了,眼前的鄺嵩與之前判若兩人,一襲青綠色銀絲竹樣錦袍將腰身束得驕矜,雖未梳髮髻,髮絲凌亂散落各處,卻難掩一副俊郎溫潤的面容,惹得禾謹妤忍不住瞟了好幾眼,差點沒認出來。
“怎麼樣,挺帥吧?”鄺嵩豎著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言語中盡顯浮躁。
禾謹妤回過神,“挺帥是什麼?”
“就是……哎呀,沒什麼!”鄺嵩一臉吃癟狀,又不願說透,眼睛四處在書房裡亂看,裝作不經意道,“哎?剛剛那個小廝去哪了?你怎麼處置她的?”
“官人是想問林青花吧,這名字不合規矩,妾身替他取了新名,叫華青。已被我安置在小廚房後頭空房裡,若是你與他有事相商,便可隨時差人喚他。不過外男入內院總是不妥,望官人儘量小心些,勿叫有心人瞧了去大做文章才是。”
鄺嵩困惑道,“外男?林青花是女的啊,怎麼說是外男?嗯,嗯?她穿成男的了?剛剛那張臉不是特意喬裝改扮的啊?這也行……”
“官人可願與我仔細說說何為穿越,華青跟你是用同一種法子進的這侯府嗎?”
就算禾謹妤再懶得多事,也到了不得不問清楚的局面,她索性就抓住時機,問他個底兒掉。
“這,我忽然也有些懵……第一次聽說穿越還能變性……哈哈哈哈這小丫頭的運氣真是沒好過!”鄺嵩一時有些忘形,眸光對上禾謹妤越發難看的臉色,趕緊將笑容一秒收回,“抱歉,我認真說……簡單來講就是我跟她在原來的地方一起被車撞了,就,可能靈魂出竅?反正一時錯亂就來了你們這,我原來可不長這個模樣,這麼清湯寡水弱不禁風的,我可是運動型男,八塊腹肌嘶哈嘶哈那種!”
禾謹妤習慣性又用指甲劃了劃眉心,沒幾下,便泛了紅,她語氣中帶著少有的一絲慌亂,“那原來的鄺嵩呢?他就憑空消失了嗎?”
“喂!我說,你是不是沒聽見爺剛剛說啥呢?你知道八塊腹肌是啥不?怎麼也不問問我呢?”鄺嵩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自誇被她無視,開始急了。
可禾謹妤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之中,根本沒聽見他後頭說了些什麼。
“官人今日身子可還有不適?昨晚你……”她摸了摸頭上那支銀絲雕花小簪,話講到一半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