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難受……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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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剛睡醒的、因為虛弱而帶著鼻音的呢喃像是柔軟的風,輕易就將雲雀心底的那些不悅都吹走,在雲豆學舌的“抱抱”、“抱抱”聲裡,他最終還是抬手將人攬入懷中。
近朝顏在他的懷抱中緩了會兒,才起身往洗手間去,回來之後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沒有舒服的區域,整個人神色懨懨,以至於走廊上經過的風紀委員們都不由再三看著她。
她卻在琢磨一件事。
代理戰的時候,因為背後boss的缺德行為,導致每次戰鬥都在半夜開始,又正好趕上她和入江正一合作的比賽關鍵期,就這樣白天忙、晚上熬夜戰鬥地過了小半個月,她的生理期也跟著推遲了。
等到戰鬥結束她忙過那陣,作息調整過來,姍姍迴歸的生理期讓她半夜疼得不行,起來倒熱水時還沒注意溫度,被燙得摔了水杯。
然後就把附近屋裡的男朋友吵醒了。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結果就是因為激素的不穩定,讓她在看到走過來的雲雀之後莫名其妙地就開始哭。
因為她哭得實在太慘,讓雲雀直接半夜給家庭醫生打電話讓人過來。
然而這樣也止不住她的崩潰。
直到他哄著她問怎麼樣才能不哭——
下一秒。
答案就出現了。
和風屋簷下的哭聲說停就停。
給自己換了副健康如大象、且完全不受生理期影響身體的近朝顏彷彿不記得自己剛才的疼痛和崩潰,小心翼翼地頂著少年的殼子,湊到對方跟前,用柔軟的商量語氣問道,“這樣,行、行嗎?”
已經被毫不猶豫地換過來的雲雀:“……”
他閉了閉眼睛,神色裡都是隱忍。
近朝顏軟下聲音,“就這一次,你幫幫我嘛——”
“別用我的聲音撒嬌。”用著女生身體的人忍無可忍地制止她的話,跟她說,“去找止痛藥。”
頓了頓,又同她道,“下不為例。”
……
近朝顏選擇性遺忘自己當時的回答。
拉開接待室的門之前,她對著走廊上亮著燈的窗戶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模樣,將自己的走路姿態變得更加虛弱,然後就這樣柔弱不已地拉開門,拿出十分的楚楚可憐,往裡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