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戰的仇,神清氣爽,小春拉著京子和庫洛姆在旁邊嘀嘀咕咕地問朋友們用了幾成力道。
而對白蘭同樣存在極大敵意的伽馬看著他臉上的傷,少見地在競爭首領手錶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甚至都忘了勸說尤尼把這個危險分子踢出隊伍的事情。
後來她們在代理戰玩得相當開心。
reborn和澤田綱吉的隊伍第一天就和她們結盟,風和雲雀的隊伍、威爾第跟六道骸的隊伍,都是神出鬼沒的型別,偏偏每次都剛好和她們所在的區域錯開——
直到復仇者們宣佈加入戰鬥。
即便中途險象環生,後面面對強敵時澤田綱吉更是幾度因為無法勸退京子和小春感到無比頭疼,但毫無疑問,那場全員合作、前所未有的集體作戰成為了她們人生中一次難忘的體驗。
她們並不後悔進入這個世界,並且欣然接受此後命運道路展示的曠野。
而近朝顏給她們的回答,也一如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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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d·斯佩多喜提彭格列史上最豪華女生團隊的追殺。
等到在義大利的澤田綱吉知道這件事,第十次打國際長途給近朝顏想要勸她優先注意安全,別帶著朋友們落入險境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並盛高中的廣播站房間裡,趁著學校裡各年級在輪流舉辦球類大賽,偷偷趴在安靜沒人的桌上補覺。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因為連續幾天忙得沒睡覺,加上需要倒時差,閉著眼睛應著對面的話:
“嗯嗯,我知道……好的首領,嗯嗯。”
澤田綱吉被她牛頭不對馬嘴的應答惹得在對面大崩潰:“你在說什麼啊近學姐?我是問你京子和小春現在在哪裡?她們的交流活動結束了沒有,有沒有安全地回到日本……你們最後的結果怎麼樣?”
“嗯……”
不知是不是休息不夠,還是這趟出門水土不服,近朝顏只感覺自己現在頭暈腦脹,勉強打起精神想說點什麼,手機卻被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的人輕巧奪走。
清冽的聲音自附近響起,“跑哪裡去了,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她“唔”了聲,還沒說出話,後頸又被對方的掌心輕撫,“等你睡醒了再說。”
與此同時,有毛絨絨的溫暖落在她的面頰邊,還輕輕地蹭了蹭,卻少見地沒有在見到她的第一時間就高興地叫出聲。
近朝顏本來無意識繃緊的、用來戒備周圍環境的那根弦,在對方的氣息和聲音靠近之後,就莫名其妙地放鬆了下去。
……
等到她意識迴歸,睜開眼睛才發現房間狹窄的通風窗戶外面天全黑了。
單面可視窗下方的體育館裡熱鬧的排球、籃球比賽也早就結束,場地裡只有零星兩個風紀委員帶著拖地、收拾裝置的幾個學生在善後。
狹小的房間裡,只有一盞檯燈亮著,身形頎長的少年一手拿著本充當擺設而放在小書架上的傳播學理論書籍,近些日子未加修剪而變長的額前碎髮落在鼻樑中央,落著光的灰藍色鳳眸往她這裡稍稍一瞥:
“醒了?”
他坐直身體,放下這本打發時間的書,披在肩上的黑色制服外套隨他動作垂落衣袖。
近朝顏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深棕色眼睛裡映出他的模樣,直到被他指尖彈了下額頭,聽見對方輕笑著問她是不是睡傻了。
她搖了搖頭,想要坐起來,結果因為枕著胳膊太久,將自己一側手臂壓得微微麻,而且睡前的頭暈腦脹並未因此而緩解多少,以至於直起腰之後忍不住在座椅上晃了下。
雲雀恭彌條件反射地握住了她的手肘——
擰著眉頭低頭看了她一眼。
卻又彎下腰來。
兩人額頭碰在一起的動作讓近朝顏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然後就聽見男生略微不爽的聲音響起,“你發燒了。”
想到她這段時間在外面回訊息少,大部分時候都聯絡不上,消失了小半個月,回來還是這幅疲憊不已的模樣,他徑直問道,“到底被澤田綱吉使喚著做什麼去了?”
近朝顏明顯地感覺到他語氣裡的不爽都轉變成了殺意。
但這事好像和無辜的首領沒什麼關係。
她抬手攀上他的肩,將腦袋壓進他胸前的襯衫裡,感受到渾身泛起的疲憊,以及甚至隱隱約約開始痠疼的腰和小腹墜脹的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最近透支的體力都應在了什麼事情上,便小聲跟他撒嬌:
“怎麼我剛回來你就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