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所以鮮少佩戴這些礙事飾品的他, 此刻卻戴著一枚黑色手環,手環上始終顯示著幾行數字,分別象徵脈搏、心跳、血壓——
每個見到他的人都以為他熱愛健身,還專門戴著運動手環,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手環上顯示的並非他的體徵資料。
而是近朝顏的。
在這幾年大部分分別的時間裡,他都會看著上面跳動的數字,猜測她都在做什麼,是在進行那些複雜精密的實驗,還是在吃飯睡覺。
那些數字總是平和健康的,幾乎沒有劇烈變化的時刻。於是雲雀又忍不住在偶爾的空暇當中想,那隻小動物是不是又在犯懶、仗著實驗忙而放棄鍛鍊身體。
但總歸是健康的。
他只好想著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再好好盤問她。
又或者是等待那無序且隨機的互換再度降臨,他幫她稍微活動下筋骨也無妨。
可是他們已經很久沒再互換。
久到他心中起疑。
又不忍揣度她。
直到不久前,他恰好因為一些有關匣子的線索待在北歐,而澤田綱吉發來緊急聯絡,請他去義大利總部詳談重要事情。副手已經申請好了航線,他剛走上私人飛機,身上的所有電子裝置就全部彈出了紅色的、醒目s訊號,並且顯示了有關的定位。
雲雀直接下了飛機朝著目的地前進,一路都在猜測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畢竟自從白蘭的家族吞併了吉留羅涅、合併成立密魯菲奧雷之後,在地下世界急劇擴張的他們據說研發部一直在努力“招納”高階人才,連秘密結社的那幾個科學家都被他們逼得東躲西藏。
結果朝目的地前進的一路,別說是敵人,鬼影都沒見到一個。
好在手環上顯示的數字一直很平穩,這讓他稍稍放下心來,確定她並未遇到生命危險——
而這所有的慶幸,都在此刻被粉碎。
他抬眸打量著這間隱沒於黑暗中的實驗室。
掌心裡的脈搏,在他沉默的半分鐘裡,跳出了完全與手環平穩數字不符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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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朝顏敏銳地察覺到朦朧黑暗中的空氣倏然變得冰冷且鋒利。
她本來到嘴邊的、想要讓他鬆開的話,都因為這緊繃的窒息錯覺而咽回,甚至還能自我安慰只是他稍微抓得緊了點,其實也算不上痛,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