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期間。
少年將她拉起來,看見她本來紮好的長髮因為剛才縮在沙發裡躲閃時胡亂蹭到變得微亂,還抬手幫她將臉側沾上的髮絲捋到耳邊。
直到近朝顏說完十年後的她留下的那封信和計劃,連她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這件事都交代完了,避無可避地開始挑揀著說她和十年後雲雀相處的部分。
自剛才開始就沒有露出任何異色、始終耐心平靜聽著她話語的男朋友,忽然再度湊了過來。
“唔!”
下唇感覺到一陣疼痛。
察覺到這動作裡極強的佔有慾,以及恨不能將她直接吞吃入腹的可怕感覺,剛才被親了好幾個小時的女生登時眼淚汪汪地抬手捂住唇,只從指縫裡漏出話語,“不要咬我……”
雲雀拉開她的手,重新湊近,“繼續說。”
近朝顏不斷地搖頭,拒絕在這醋味又要漫開的時候招惹他,直到雙手手腕都被他拉下來,交疊在一塊按住,隨後唇瓣再度被對方不輕不重地銜著,伴隨著極盡威脅的一聲提醒,“嗯?”
“不說的話,那我們就繼續?”
“……”
不想再被他親,並且親吻形式還變得愈發讓人難以招架的可憐小松鼠只能心驚膽戰地開始往下講故事。
只是可惜,明明都已經儘量挑著不惹他的部分開始說,卻還是會說著說著話,就招來他的一口,雖然每次都不是很痛,但飽受蹂躪的唇瓣最後還是開始發麻發腫。
而當她開始可憐兮兮地抱怨嘴唇腫了的時候,從這種特殊的聽故事形式裡得到愉悅的兇獸便故作體貼地問,“那不咬這裡了,換個地方?”
近朝顏:“?”
她推拒半晌,反抗無果,眼看著對方湊近面頰,只能緊張不已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面頰被咬的那一下卻特別輕。
倘若把她的臉換成鮮紅的蘋果,可能這一下落下來,蘋果連皮外傷都沒有——
等她將信將疑地睜開眼眸時,卻只見到少年笑意盎然地凝視她的模樣。
就好像……
行走於荒原的野狼,明明牙齒的咬合力強得能夠瞬間咬斷大型食草動物的脊柱,面對伴侶時卻只會輕輕地張開嘴,連一點牙印都不捨得留。
在她的面前。
他已收斂了他所有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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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此刻她淚盈於睫,又被偶爾持續時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