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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見她看去,便對她揚了下眉梢,似在問她怎麼了。

近朝顏面色遲疑,一時沒吭聲。

直到雲雀等了半天沒等到她開口,起身往接待室裡的一處木櫃走去,開啟櫃門,拉開裡面的小冰箱,取出了一根冰棒。

方才還生著無名氣的女生瞬間消氣,甚至沒忍住笑了一下。

“……你剛怎麼不說啊?”

“嗯?”

“漢堡肉,做得太鹹了你可以不吃的啊。”

正在咬冰棒的少年聞言,面色平靜地朝她看來,“不鹹。味道不錯,我很喜歡。”

近朝顏拖長語調“哦”了一聲,故意逗他,“真的嗎?那我回去跟廚師說你就喜歡這個口味,下次還按這個來?”

少年表情瞬間凝固。

遲疑了很久,他才出聲確認,“不是你做的?”

“如果我說不是呢?”

“……回去就把那個廚子解聘了。”

近朝顏徹底笑出聲來,放下手裡的便當,走過去捉住他的手腕,側過頭在他的冰棒上咬了一口,解掉舌尖殘留的鹹味之後,才跟著回答,“我覺得行,比起當廚師,還是馴獸師更適合她。”

說完她就湊過去在男生面上親了一口。

還是男朋友這張仍然帶著嬰兒肥的臉可愛,而且親起來也很軟。

不知道是不是剛咬了一口冰棒的緣故,親上去還覺得有點溫暖,可能是她的嘴唇太涼了。

女生舔了舔唇,回味了會兒,也好奇地蹲下去看冰箱裡還有什麼口味的雪糕。

-

直到她像是小倉鼠扒拉存糧一樣,從裡面找出一盒哈根達斯的草莓味雪糕,拿出勺子挖了一口,心滿意足地轉身起來,卻直接撞進了少年懷中——

女生愣愣地抬頭,好像不解他為什麼還站在這裡。

雲雀恭彌倒是好整以暇地幫她穩了下差點被撞掉的冰淇淋杯,另一手虛虛按在她後背上,看似隨和地問道,“馴獸師是什麼意思?”

近朝顏目光開始左右遊移。

少年卻很有耐心。

不僅沒有催促,甚至還看她手中的冰淇淋粉色糕體在蒙上霜色之後,邊緣開始融化成奶昔形狀,便拿起上面的勺子,順著她手中的力道,挖了一勺遞到她唇邊。

近朝顏迷迷糊糊地就這樣被他餵了小半盒雪糕,直到託著冰淇淋杯的掌心都被滲出的水珠打溼,嘀咕了一句,“不吃了,好冰。”

“是嗎?”

雲雀動作停了下,然後把她手裡的冰淇淋放到旁邊的櫃檯上。

隨後,指尖搭上她的下頜,又出聲道,“我嚐嚐。”

近朝顏:“……?”

她有些茫然地微微睜大眼睛,還在疑惑他想嘗怎麼還把冰淇淋放到旁邊,然後在下一秒就感覺到落在唇上的溫度。

很軟,也很熱。

和她剛才接連吃了很多冰淇淋的唇瓣溫度截然不同,像是冰與火的觸碰。

想像裡的冰塊與火焰接觸的畫面才剛剛自腦海中升起,因為冷而不自覺攫取熱度的唇舌就遲鈍地感覺到,暖意因此侵入口腔,甚至在她察覺到時,都算是後知後覺。

“唔?”

……

放在櫃檯上的小半碗冰淇淋不知何時融化成了奶昔。

包裝外沿的水珠也沿著木櫃淌出蜿蜒的水痕。

先前還被少年按在懷裡的女生,因為親吻持續的時間太長,感到唇舌都發麻,不自覺地想往下躲,結果先是避無可避地坐在地上、背靠著堅硬的木櫃被按著親,後來又被抱到了柔軟的沙發上。

真皮沙發承受兩人的體重,因而陷出深淺不一的褶皺痕跡。

窗外日頭從正午的金光燦爛,漫成暖色的橘,像是被打翻的、匯聚了幾種同色系染料的顏料盤。

近朝顏抬手抵著少年的肩膀,將腦袋轉開,面向沙發內側的方向,討饒似的同他商量:“不親了……休息一會吧……”

少年漫應了聲。

像是脾氣極好。

甚至還主動問起她先前想要找機會解釋的事情,“之前從家裡消失,是怎麼回事?”

舌尖發麻,不想說話的女生自下方看著他,直到感覺他又要親下來,才勉強提起精神,跟他含糊地開始解釋,自己從十年前的入江正一那裡拿到箱子之後,在指環爭奪戰結束的那天晚上,是因為怎麼樣的誤會,將其中的十年火箭筒炮彈掉落在地,提前來到了十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