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落腳,然而卻並沒有能證明這片山脈為門派私有的任何檔案。
而陳小熙的祖父陳幕秋用金錢購買了崑崙客棧及其周邊土地的確鑿證據則在地契上清晰可見,有據可查。
“哼!”
白鶴心中惱怒,卻又無計可施,最終,他只得轉移了話題,找了另一個理由發難。
“那麼你怎麼解釋你把我們崑崙派的弟子扣留在這裡,強迫他們勞動呢?”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似乎認定在這件事情上,壁友定是無法狡辯。
“強迫勞動?誰說的?”
不待壁友回答,王巨龍突然插了一句。
“就是那邊……”
白鶴剛要指向那勞作之地,就在此時,隨著王巨龍的一個手勢,正在工作的十二名道士停止了動作,緩緩走了過來。
他們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卻又不敢有絲毫違抗。
“你們是被強迫工作的?”
面對王巨龍的詢問,他們無一例外地搖頭。
“不,不是。”
他們齊聲回答道。
王巨龍對著白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來不是嘛?”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戲謔,彷彿在嘲笑白鶴。
看到他們的這一幕,白鶴心中憤怒不已。
他心中暗自咒罵,這些弟子但凡有一點眼色,就知該如何行動,順著自己的意思說便是。
但為何這些人居然被嚇得如此愚鈍,實在讓人無奈。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然而,事實上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中,感到無比無奈的正是那十二名道士。
他們站在一旁,看著掌門白鶴帶著眾多弟子們這般毫無頭緒地追問、發難,心中焦急不已,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因為過去這兩天時間裡,他們已然充分了解到,在這崑崙客棧之中生活著的,都是怎樣令人膽寒的
“怪物”
。
“看來用嘴說不通啊!”
白鶴心中惱怒,已然動了要用武力來解決此事的念頭。
正當他和那一百多名崑崙派道士準備教訓一下眼前的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時
——
“呵呵,今天是有什麼好事,讓你們全都聚集到這裡來了?”
一個略帶沙啞卻又透著幾分灑脫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只見在那裡站著一個行乞的老人。
那老人衣衫襤褸,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補丁,彷彿歷經了無數的風霜雨雪,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他的頭髮蓬亂如雜草一般,肆意地散落在肩頭,臉上滿是歲月刻下的深深皺紋,一雙眼睛卻透著一種歷經世事的深邃與睿智。
正如往常一樣,他手中拿著一個酒瓶,時不時地仰頭灌上一口,那模樣,透著一種隨性與不羈。
正是老谷。
當然,在場的沒有任何一名崑崙派的弟子敢輕視或嘲笑他。
相反,他們在看清來人是誰的瞬間,都嚇得趕忙低下了頭。那原本挺直的腰桿,此刻都彎了下去,彷彿犯了錯的孩童見到嚴厲的長輩一般。
“哦,老先生!”
白鶴趕忙收斂了臉上的怒容,換上一副恭敬的神情,微微躬身行禮道。
“嗯?是白鶴啊。”
老谷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白鶴,語氣隨意地說道。
即便他這般直呼掌門人的名字,卻也沒有任何人感到不快。
原因很簡單。
想當年,老谷在江湖上聲名大噪之時,白鶴還僅僅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孩童,兩者之間那輩分的差異,可謂是天壤之別,一眼便能瞧出。
更何況,老谷乃是前代頂級高手之一,他的威名曾傳遍江湖,與崑崙派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無論是交情也好,還是過往的淵源也罷,都讓在場的所有人在他面前只能低頭,無人敢直視他。
當然,老谷卻絲毫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他那灑脫的性子,使得他根本沒把這門派之間的尊卑放在心上。
只見他向崑崙客棧的成員們率先問候道:“老朋友,我來了。”
那語氣,就彷彿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自然親切。
‘朋,朋友?’
崑崙派的弟子們聽聞此言,心中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