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裡!!”
一名年輕的道士突然驚恐地大叫起來,他的手指顫抖著指向一個方向,眼神中滿是慌張與恐懼。
“怎麼了?”
掌門人白鶴聽到弟子的呼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順著弟子的手指看去,他的目光所及之處,乃是一片略顯忙碌而又雜亂的景象。
他立刻因為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
白鶴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只見之前失聯的道士們全都集中在一起。
大長老白諾、二長老白忠,以及他們的所有弟子,這些平日裡在門派中地位頗高、備受尊崇的人物,此刻卻全都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問題是,他們都在用劍挖地!
那原本鋒利無比、用於江湖爭鬥的寶劍,此刻卻成了他們從事體力勞動的工具,在土地上奮力地挖掘著,翻起一片片泥土與石塊。
“你!這是對我們崑崙派的弟子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
五長老白青怒不可遏地大喊,他的臉漲得通紅,雙眼圓睜,彷彿要噴出火來。
然而,和他一起憤怒的人卻寥寥無幾。
稍加思考,眾人便知白諾和白忠絕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
他們都是門派中的長老,行事自有分寸,若非有什麼特殊原因,絕不會讓自己和弟子陷入如此境地。
就在此時,一個道士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開口說道:
“等一下!你不就是那個之前來我們崑崙派,問了我許多問題後就離開的年輕人嗎?”
認出壁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松。
當初壁友第一次打破閉關修煉來到崑崙派時,與他對話的正是這位中年道士。
壁友也認出他來,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白鶴問白松:“那是誰?”
“就是他,掌門,他就是幾個月前跑到我們這裡來,胡言亂語說什麼閉關修煉和太師祖的年輕人。我之前跟您提過,您不記得了嗎?”
白松趕忙回答道,在掌門面前,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似乎是有這麼回事。’白鶴暗自思忖。
當然,因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當時就隨便處理了。
‘慢著,那他怎麼知道我們崑崙派曾經有過閉關修煉的事呢?’
白鶴的心中突然湧起一個疑問。
崑崙派取消閉關修煉是在二十五年前的正魔大戰之後。
那時,崑崙派的許多高手都英年早逝,門派實力遭受重創。白鶴被選為新的掌門後,自然取消了這種做法。
那麼,除了曾經活動在那個時代的崑崙派弟子或者與他們關係密切的人之外,應該很難知道這個事實。
然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竟然知道這些,實在令人吃驚。
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白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與沉思,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看似平凡卻又充滿神秘的年輕人。
‘看起來是哪裡聽來的閒話。’
白鶴心中暗自思忖,這般認定壁友不過是偶然知曉些皮毛,便在這故弄玄虛。
此時,壁友卻目光直視著他,平靜地詢問道:“再問一次,你們為什麼都聚在這裡?”
白鶴微微揚起下巴,儘量保持著威嚴的神情回答:“崑崙山就好比是我們本門的前院。你們在這裡隨便蓋這麼大的建築,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宣告著崑崙派對這片山脈的主權。
壁友毫不猶豫地回應:“崑崙派確實在崑崙山紮了根,但崑崙山並不能算是崑崙派的私有財產。”
他的眼神堅定而平靜,絲毫沒有被白鶴的威嚴所震懾。
“什麼?!”
白鶴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憤怒,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敢如此公然反駁自己。
“況且這客棧周圍的土地是原來這裡的主人用錢合法購買的。所以這片地方不歸你們管。”
壁友繼續說道,語氣依然沉穩。
“……”
白鶴一時語塞,心中雖有千般不願,但竟無法反駁。
他深知壁友所言並無錯處。
崑崙派很早以前確實在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