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是真的在陰暗而努力的活著啊,你自己不都說的很明確了嗎,可以為你報仇也願意為你報仇的人只有那大官人。
而大官人在乎的只是你是否壞了他的生意,讓他沒辦法養著那些鶯鶯燕燕,而不是你本身。
現在你看看周圍,如果這都不是壞了大官人的生意話的,那麼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才算是壞了大官人的生意。
我知道你的大部分進貨渠道,你這個嘴上毛都沒有長全的小鬼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自然也可以做到。
至於具體要如何去讓大官人將生意安安心心的交給我這事就不勞您操心了。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讓我們安全的出去,兄弟們跟著我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幹活,我自然要讓他們安安全全的。
這樣,我們先說好了,我們這邊死一個人,咱就要砍掉你的一根手指,諸位覺得如何。”
師爺抬起頭看著周圍圍過來的眾人,隨後再次低頭看著那若簸箕一般岔開腿坐在地上的厚朴,笑得無比開心。
“老闆,不做了他?”
隊伍進入山脈後的第三天,趕在下一次大雪將山完全封起來之前他們成功的跑了出來,不過隊伍依然不可避免的再次減員,而現在進入最近的城鎮後,師爺就將那厚朴給放走了。
少年身上的華貴衣服此刻已經被眾人扒了個乾淨,剩下的只有一套髒兮兮的單衣,寒風之下他赤裸的腳面上滿是紅色的凍瘡。
厚朴將那被髒兮兮的布條包裹著的手指叼在嘴裡,他的左右手上都纏著不時滲出血液的髒布。
為了儘可能的保全兩隻手的基本功能,在後續穿越山谷中死掉那三個人時,厚朴選擇了左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以及右手的小拇指。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緩緩滴下,將鎮子中那早已經被人與牲畜一遍遍踐踏而變成黑灰色的雪泥再帶上了一絲絲的血腥味。
那些原本對這位年紀過小的東家還帶著一絲輕視心理的人們,當看見過了對方那指頭被敲掉時都一聲不吭扛著的樣子,便收起了輕視心,轉而更多的是深深的忌憚。
自己得罪死了這種狠人,若是讓對方再起來,怕是要死的很慘。
此刻周圍幾名夥計已經將手掌託在了刀柄之上,就等師爺一聲令下,他們就過去在厚朴走入這鎮子之前將人給擄到一邊。
只需要一刀劃破喉嚨,然後扔到荒郊野嶺去,等到來年開春,那屍骨大機率就已經被開春後飢餓的野獸給霍霍完了。
到時候若是沒有人下大力氣去探查,誰知道這裡死了一個人,甚至於即使知道了有人死在了這裡,又會有誰在乎一個已經死掉了的商人,此所謂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做了虧心事的夥計們徹底的安下心來。
“你們怕什麼,他要殺也是要先殺我,害怕的拿了這次的錢逃得遠遠的,他還能飛過去幹掉你不成。
不害怕的就和我繼續幹,日後成了老爺,還害怕他一個手指頭都沒了的殘廢傢伙。”
師爺看周圍幾個年輕小夥依然沒有將手掌從刀柄上放下來,就知道這幾個人是已經動了殺心,便只好繼續解釋。
“商隊這次的皮草都落在那裡了,短時間內是拉不出來的,我還要去向大官人拉點錢和人才能將那些東西給運出來,就是拉出來了變現也需要一段時間。
而這次其他夥計和鏢局可是實打實的死了不少人的,更何況那商隊中還有不少其它老闆的貨物。
若是殺了厚朴明著去接了大官人的事,便要承接下來這些麻煩事,不如讓厚朴去給我們吸引目光,咱們悄咪咪的繞後將那裡子給拿到手裡。”
“那事情完了之後。”
等到師爺說完,側面一個戴著頭巾的青年就用手比了個切削的動作,同時目光灼灼的看向師爺。
“事情完了你幹什麼都無所謂,你就是將他給細細的剁成臊子下酒咱們也不會去管你,但若是你被抓了也別要將我們給供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管家見這人死性不改,臉色陰沉的說道。
眾人就這樣目送著那厚朴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裡。
厚朴咬著牙感受著周圍人那飽含著憐憫和同情還有一絲絲對於麻煩厭惡的目光,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這些人,將他們每個人的樣子都刻在了心裡,他可是一個瑕眥必報的主,此仇不報非人也。
一個時辰之後,厚朴從鎮上的票局之中將自己之前狡兔三窟藏起來的銀票開了出來,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