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就收著吧,這隻猴子還沒死,老爺子不想要帶著它,害怕不吉利,你若是喜歡就存著,不喜歡丟掉也無妨。”
六郎接過那項圈看了看,隨後用布匹包起來還給了菖蒲。
終於葬禮結束了,六郎在象徵性的送了一鏟子土進去之後就帶著眾人踏上了返回柏溪鎮的路。
正常的葬禮要停屍七天,需要孝子賢孫在靈堂前守孝,有些大戶人家還會為了顯得自己恪守孝道而特意僱傭哭墳人。
就連那白事的宴席也會邀請可以邀請到的達官貴人,在外面則會擺上幾十席的流水席,算是給過世之人積攢陰德。
此後的七天每天都有需要做的法式,最後再邀請戲臺子給周圍的眾鬼唱一臺鬼戲,讓法師撒些錢財讓孤魂野鬼不要干擾老爺入土為安,最後才會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將棺槨送入墓穴之內。
只是耍猴的老人終歸也只是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一介草民罷了,沒有資產支撐得起這全套的消耗。
六郎在自己的麵館給每一位前來的人送了一份大碗的白麵,給那老師傅的面裡面特意加了幾塊滷肉,就算是散了場。
那老師傅身邊的小弟子顯然對此很不滿,吃完了白麵在走的時候還不忘和師傅一個勁的抱怨這家白事的摳摳搜搜,那老師傅也沒有說什麼,也就是默許了弟子的這番抱怨。
剛開了麵館就連那本都沒有收回來多少的六郎也只能咬著牙忍受著這些奚落。
最終還是一個掛著圍裙,手中抄著一隻還冒著熱氣漏勺的女子自那後廚裡面衝了出來,照著那路邊一隻正在啃骨頭的野狗就是一頓臭罵。
這番指桑罵槐和女子的潑辣顯然是將那一老一少兩個嗩吶師給震懾住了,老頭打著哈哈和六郎告了別,隨後抓著徒弟逃也似的離開了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