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勤快。”
酒肉上來,一名遠道而來給徐掌櫃捧場的其他醫館掌櫃看了看那依然候在門邊的臉老實眼睛活泛的孩童,笑著拉開了一個話題。
卻見徐掌櫃臉色一冷,尷尬之餘揮了揮手,讓那孩童落座或者趕緊離開。
但是那童子似乎沒有意識到師傅的嫌棄,一臉諂媚的給那稱讚他伶俐勤快的先生補上了茶水。
“回先生的,小子叫厚朴,是師傅的四弟子。”
周圍的眾醫師臉上尷尬了一瞬,不過很快就被其中一個老好人打著哈哈將此事給翻了過去。
孩童終於發現了這裡的氣氛不對,立刻告饒離開了包廂。
雖然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但是宴會終會還是以主客皆歡為結束散了場,徐掌櫃向來以潔身自好示人。
雖然客人裡面有不少想要玩一玩這酒樓中美姬的,但是礙於徐掌櫃這位愛惜羽毛的主人存在,宴會便止步於此。
徐掌櫃叫了車行的馬車,在街邊交了足兩的銀子,看著車子將一個個重要的客人送走,隨後和鎮子裡的眾人相互拜別,酒會也就散了。
祝子木聽見那徐掌櫃的叫自己菖蒲時還未反應過來,直到男人叫了第二次之後才意識到是在叫自己。
人類真的是很奇怪,有了姓還要有名,有了名字還覺得不好聽要改,改了名字還要有字,這稱呼不就是知道在叫自己就足夠了嗎?
“我在,師傅。”
祝子木按照二爺教的那樣抬頭回應道,讓原本因為厚朴在眾賓客之前那過於市儈表現而自覺丟臉的徐掌櫃點了點頭。
“我們是醫,雖然也屬於士農工商中百工的範疇,但是人都有生老病死,病起來就需要醫,比之那些個商人和木匠瓦匠一類的人,醫是要有操守和矜持的。
人啊,有時候就是爭的外面這張皮,以及裡面的這口氣,若是氣散了人就失了志向,皮也就會鬆鬆垮垮,讓旁人小瞧了去。
若是外面的這張皮給破了,這口氣就會漏給別人,別人一看,你是個什麼人便一目瞭然,到時候你就會被對方死死拿捏。”